梅妃还睡着,他不便打扰,看到一旁的小公主尚醒着,张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己,也不哭闹,萧瑜便把她从小床上抱起,听到梅妃的声音后又急忙到母亲床边。
见梅妃双目红肿,身形消瘦,萧瑜十分心疼,忙将她拥入怀中。
“母亲不是爱哭的人,怎么如今这样伤心,想来都是瑜儿的错,瑜儿应该早些回来的。”
没有了宸妃,没有了太后,萧瑜自己都有些放松了戒心,忘记了还有萧竞权在,他才是那个伤害母亲最深的人。
见梅妃不回答,萧瑜便简单说起了离京后去往幽州一路上发生之事,告知她如今萧琳的腿伤已无大碍,他只是装作自己身落残疾,梅音的胎相稳定,只待数月后生产,不日他就和冬儿一同出关前往北边。
“母亲怎么不说话,他到底做了什么恶事羞辱母亲了?瑜儿去为母亲报仇。”
“没事了,不过就是他又犯疑心病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不安全,瑜儿快去吧,何必为这样的事动辄入宫。”
萧瑜扶她躺下,握着她的手,为她揉按手心的穴位。
“母亲不要这样说,儿子本不该让母亲受这样的苦楚与委屈,不如就怪瑜儿吧,但是不要不和瑜儿讲话。”
“好了好了,不必哄我了,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瑜儿,我有些要紧的事必须和你讲。”
梅妃心情好了许多,便把萧竞权秘卫查到萧瑜派江湖人士打探有关银筑消息,以及萧竞权已经发现了银筑如今身在碓拓一事告知萧瑜。
“他的秘卫居然能查到江湖流人之间的消息……还真是厉害,怪不得朝中那群大臣恨不能永废秘卫——不过,母亲放心,银筑将军他不会有事的。”
梅妃忙问:“可是他如今身在碓拓,若是真的被碓拓人发现了踪迹,只怕是——”
“他身在碓拓的消息,是瑜儿命人传出的,在让他亲自来见母亲之前,瑜儿不会任他死去。”
萧瑜求助于江湖人士调查银筑的行踪,得知其踪迹后便留心异动,散播出其身在碓拓国内隐瞒身份生活的消息混淆视听,以便有心之人捷足先登。
梅妃一颗悬吊着的心这才终于落地,萧瑜见她似乎还有心事,便问萧竞权是否因为银筑一事对她为难,梅妃却不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