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竞权又喂了她一口鱼肉,任凭她的眼泪砸在自己的手背上,这几日看她哭得久了,他竟然也有些喜欢她哭起来的模样了。
从前他的女人那么多,无论见不见他,总是那一副眼泪涟涟的模样,他很不喜欢,甚至是十分厌烦,女人哭并不会让他怜香惜玉,这样的女人不得他的心意。。
他的兰儿不一样,她是不懂得哭的,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便知她的不同,看她纵马杀敌,又看她和羊群在水边嬉戏,她和那些养在深宫宅府中的女人不同,这是真正鲜活明媚的女子。
也正因如此,唯有她落泪时,不会让萧竞权觉得讨厌。
他笑道:“你说什么傻话,自然是不一样的,朕怎么会把你当猫儿狗儿来看,朕也不想这样的。”
梅妃自己擦干了眼泪,不再让萧竞权喂自己,简单吃了些清淡的小菜,便称自己吃饱了,萧竞权很满意,让人去宜兰园中抱小公主来。
“兰儿想通了就好,朕也有些事要问你,前日朕提起的那个匕首,你不是一直好好收着吗?它去哪儿了?银筑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梅妃答道:“那不是匕首,那是一柄刀,是狼爪刀。”
“朕不管它是什么,它去哪儿了?你用它做什么了?”
她依顺地答道:“那柄刀给琳儿了。”
“琳儿?为什么在琳儿手中,你让他做什么了?”
“陛下不必焦急,那不过就是一柄刀罢了,是因为琳儿在幽州遇刺,臣妾想给他一件防身的兵器,便把这刀给了琳儿。”
她垂眸道:“这柄刀的确是那个人留给臣妾的,可是他十几年都没有音讯了,臣妾没有盼着他回来,这柄刀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刀罢了。”
萧竞权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当真如此吗?你不知道有关银筑的消息?”
“臣妾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被陛下杀了,若不是陛下告知,臣妾也不知道他尚活在世上。”
她望着萧竞权静静说道,萧竞权知道她没有说谎,望着她面颊和衣领深处被他弄出的片片红痕,一时有些愧疚。
前日秘卫来报,京中有人及关外有人在调查银筑和班兹遗民的消息,他又恰好得知梅妃有一柄匕首不见了,故而才怀疑是她有了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