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扶额苦笑:“可是你知道吗?我和你竟然不是白家血脉,我们和砚九也没有血缘关系的。”
白行鸢兀自嗤笑:“行简,坦白局实话实说,你和我都对血缘失望透顶。
砚九也说过,他从不认血缘,只认谁对他好。
所以……他才跨越1000多公里,让朋友将你送到我这。”
听到这话,白行简释然的笑了笑,他就知道砚九还是把自己当哥哥的,他转头对白行鸢道:
“那我以后就在这和你开民宿吧……你做老板娘,我做收银。”
白行鸢满脸嫌弃:“这这么多嘴甜的小男生,我才不要你。
不过这漂亮姑娘也多,明天你就开始相亲去吧。”
风声中,白行鸢声音模糊不清:
“但是……行简,我和你应当是白家血脉错不了,只是不是白修诚的孩子罢了。”
白行简声音有些悲哀:
“这样说来,还是砚九可怜,他是白修诚的孩子,这个是否认不了的。”
听闻自己不是白修诚的孩子,白行简其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庆幸,原来他并不是不被父母所爱,只是白修诚不是他的父亲罢了。
但砚九就没得选了。
与此同时,砚九是世上唯一流着白修诚血的人,他也必将遭人琢磨、惦记。
……
月上柳梢,大桃树灼灼。
旁边屋子大门紧闭,只开了一扇窗,偶尔能听到细语低吟。
很压抑、很隐忍、又很旖旎的声音。
声音良久良久才消散,最后化为缓缓的聊天声。
沉木大床上,尚京一手揽着砚九,一手去把玩着砚九的发梢。
“所以呢?所以你很难过?”
砚九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也不是难过,只是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尚京轻吻了一下砚九的睫毛:“你在期待白修诚疏离你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你在期待有人爱你,我爱你……”
砚九淡淡道:“我才不期待……”
可他话还没说完,被子重新被蒙上,又是一番折腾。
良久后,砚九将发顶抵在尚京的胸膛,身体弓成虾子。
尚京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砚九的发梢:
“砚九,其实你很善良,没开玩笑,是真的善良。
你嘴上不说,但是你会去默默帮助每一个对你好的人。”
砚九撇了撇嘴:“对我好的人又不多,帮一把又不费什么力气。”
尚京将砚九又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嘴硬。”
砚九闭上眼睛,已然困倦,他有一搭没一搭道:
“我听过一句话,朋友是自己选择的家人。
从血缘上讲,我没有家人的。
所以所有的家人都要我自己选,我在乎的自然要对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