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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白家二婶耐着性子继续道:

“我今天去你家了,没有看到我儿子。”

砚九敲了敲自己额头,故作抱歉道:

“瞧我,忘记告诉您,我家东北角有一个青花瓷。

不知道您看没看到,你儿子就在那个里面。”

闻言,白家二婶手中杯子终于跌落在桌子上,茶水在桌面上蔓延开来。

砚九看着桌面粼粼水渍,非常平静。

白家二婶语气尖利: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儿子怎么可能进得去一个瓷瓶?”

砚九有些倦怠:“死了就能进去了。”

说着,砚九恶劣的笑了笑:

“白行鹿昨天不是有算卦,说白家会死一个年轻人吗?

他这卦算得可真准,也算是以身殉卦了。”

白家二婶已经语无伦次:

“你胡说,我儿子不会死的。

他明明去找你……”

砚九也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声音变得冷凝:

“他又为什么来找我?”

白家二婶:“他找你是为了……”

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白家二婶话锋一转:

“他找你是为了看你好不好,毕竟昨天那卦一出,他还是有些担心你的。

砚九,我知道你在骗二婶,你告诉我鹿鹿在哪?”

砚九置若罔闻:

“他为什么找我,二夫人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我只能说我给他机会了,是他要来找我的。

他……如果不来找我,一切都不会发生。”

砚九其实真不大爱杀生,白行鹿算得上是第一个。

昨晚白行鹿不来找他,砚九也就打算翻篇了。

但是白行鹿找了他,这事就不能善了。

白家二婶已经开始发癫,她从未将砚九看在眼里,她一直认为砚九弱小如蚂蚁,随随便便就能捏死那种。

她挥开桌上的茶具,掌心燃起符箓,对着砚九就要袭击过去。

这时,会客厅屏风后走出一人,看着脚步散漫,但是顷刻间就到了白家二婶身边。

并且一把扭断白家二婶的手腕,惨叫声瞬间弥漫整个会客厅。

白家二婶看清来人,终于有点认清现实:

“尚、尚京……是、是你帮着砚九……”

尚京摊了摊手:“我可没有……”

说着他饶有兴趣的看向砚九,甚至眼睛都愉悦到有些发亮:

“怎么?你真的把白行鹿杀了?看不出来你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