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有办法,他脱掉自己西装、衬衫,裸着上身躺在了砚九的身旁。
即便尚京有多么不是个东西,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确气运加身,能够滋养活人的魂魄以及精气神。
或许是尚京躺在身边的缘故,果真,砚九的眉头渐渐松散了下来。
像是寻找热源一般,睡梦中砚九伸手搂住了尚京的胸膛。
并且无意识的向尚京的怀抱里缩。
尚京:“……”男人的身体也能这么单薄柔软吗?
这一夜,尚京几乎一动未动,也不曾睡着。
天光大亮时,砚九脸上恢复了血色,但他依旧在安静的睡着。
尚京忽然想到上次砚九说过,砚九上次翘班是因为睡着了,一次睡了30多个小时。
确实,砚九似乎比常人能睡。
尚京心底轻松了些,于是起身去往关押红枝的地方,他倒是要看看,砚九为什么要为红枝挡箭,又为什么说红枝可怜。
彼时,苍白的屋子中。
红枝已经不复以往的妩媚娇艳,抛去她在人间学的惑人手段,她其实也不过是一株深山中的小草。
喜静,不善社交。
尚京坐在红枝的对面,斯文中暗藏杀机:
“红枝,砚九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于扬?”
红枝知道她不能泄露砚九,于是半真半假道:
“砚九其实人很好,那天我在角落里哭,砚九给了我一块糖。
我心里实在压着太多事情,太过压抑,我一直想找个人倾诉。
砚九又在你们尚家帮工,理应知道我们精怪的事。
于是我把我的事情告诉了砚九。
我的事情始于十几年前的深山……”
接下来,红枝对尚京所说的,与她告知砚九的一模一样,并没有对尚京进行隐瞒。
红枝缓缓道:“砚九只是可怜我罢了。”
尚京冷笑道:“他人倒是怪善良。”
尚京话音刚落,院中便一阵喧嚣。
……
昨晚柳锦成从尚宅回去后,转道便去了砚九家。
砚九家里不仅有大白和二白,还有沈十安,三只正凑在一起追剧。
柳锦成敲开门后,也不进门。
他明知故问道:“砚九还没回来吗?”
沈十安眼睛不离屏幕:“还没,小九去赚加班费了。”
柳锦成继续笑眯眯道:“我刚刚在尚家看到了砚九,他身上有血。。”
砚九家的三只一脸迷茫的看着柳锦成:“???”
柳锦成:“他被尚京的箭给射伤了,魂都快给射散了,我刚刚给他看完病,但他一直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