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不如你去招摇山拜师学徒吧。
如果你真能拜师成功,有招摇山的庇护,尚京就管不着你了,毕竟招摇是方外之地。”
砚九:“……”
白行鸢在一旁继续分析道:
“而且如果你能进招摇的话,可能也能感知到灵力。
砚九,这样你也能被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们承认。”
在白行鸢的私心中,她还是希望砚九能够进入术士的世界。
不然,砚九出生于白家,他一点天赋都没有,注定这辈子将会有些艰难。
可是砚九在一旁一副苦恼样子:
“白女士,招摇山高耸,我可爬不上去,我就不指望着去招摇拜师学徒了。”
白行鸢气得直用手指去戳砚九的脑袋:
“你啊你,你能不能有点追求,有点志向。”
最后,白行鸢叹气道:
“不用去爬招摇那座山,招摇是在晏阳招收弟子。
可能也是为了维持招摇和晏阳市的友好关系。
这次是招摇山的人下山,这事在晏阳术士界挺轰动的。
不少人已经跃跃欲试,想要拜入招摇门下了。”
不由分说,白行鸢摆弄着手机,她已经替砚九决定:
“我已经找好关系,替你报名了。
早日远离尚京,早日超生。
砚九,老姐都是为了你好,你就算是出家,都不能跟在尚京的身边。”
砚九只是沉默不语,不用登山入招摇山门吗?这倒是还好。
就在几年前,砚九登上长长山路,进入山门,将封阳道人骨灰递交给师兄。
那一日,砚九便决定,再次入招摇山门,就是取师傅的骨灰了。
显然,现在并不是个好时候,他也不适合入招摇。
不过如果招摇招收弟子,是在晏阳市进行,白行鸢说的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法子。
少顷,白行鸢在舞池中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
当下她松散下长发,手持酒杯,慵懒的迈着步子,再次滑入舞池之中。
白行鸢又要去调戏新的弟弟了。
砚九这会醉意已经散了,两块甜品、一盒牛奶也让他从被吸血的眩晕感中缓过神来。
窗外明月正好,宴会厅内人人都在为利益攀谈,无人留意砚九。
砚九抬步出门,准备借着月色回家。
他在路灯下散漫的迈着步子,这时身后传来两声车子喇叭声。
砚九回头,柳锦成正从车内探出半个头来,他朝砚九招手:
“砚九小师爷,上车。”
砚九也不推脱,而是从容的上了车。
车上,柳锦成继续打趣:
“砚九小师爷,你这辈分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