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仪点点她的脸颊,“笑什么?”
“我高兴的。”若微笑靥深深,“陛下不高兴吗?”
赵郁仪凝视着她的侧脸,低声说,“……当然高兴。”
若微想了想,把赵郁仪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
赵郁仪受惊般的一缩,僵持了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地放上去了。
若微问,“陛下能感受到动静吗?”
“现下月份还早。”赵郁仪已经找御医仔细询问过了,便反驳道,“如何能有动静?”
若微望着他,只是笑。
赵郁仪望她片刻,忽而低头吻住了她。
若微闭上眼睛,全心全意享受这个吻。
过了片刻,若微开口了。
“陛下,”若微轻声问,“你怎么了?”
赵郁仪一下抱紧她。
“微微。”他小声说,“谢谢你。”
若微无奈极了,“陛下说过许多次了。”
“我知道。”赵郁仪很任性,“不可以多说吗?”
“当然可以。”若微温柔道,“陛下说多少次,我都听着。”
“你知道吗?”赵郁仪亲了亲她,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爱你,很爱你,微微。”
“我现在不敢说。”若微望进他的眼睛,低声说,“……但我每天都多爱陛下一点。”
“好。”赵郁仪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只要放松一点,若微就要消失了一样。
代王见皇帝久不回应,终日忧惧之下,竟一下病倒了。
而皇帝此时也顾不上代王了,并州急报,西突厥屡有异动,几番南下,已侵入并州边境。皇帝震怒,命营州都督□□统率所部直逼西突厥东境,又令凉州道行军总管李郝率步卒六万、骑军三千七百人屯驻通州,意图彻底灭亡西突厥。前方战事欲起,皇帝忙得连轴转,连未央宫都少去了,更是全然将代王抛诸脑后了。
未央宫,赵氏抱着若微絮絮叨叨,玠儿则围着若微看个不停,若微被他瞧烦了,就问,“你怎么这么闲?不用往军中去吗?”
玠儿得意道,“今日我休沐!”
若微无言以对,玠儿就好奇问,“姊姊,你现在是两个人了,有什么不一样呀?”
若微横他一眼,“日后你问自己的娘子去。”
“姊姊你偏心。”玠儿很不满,“只许陛下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