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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干了什么蠢事,丢尽了脸面。

虽然成了囚犯后,她只剩狼狈,再没了尊严。

但是……也不妨碍她觉得羞窘。

行医者反被医,还是中了毒菇,简直丢人。

晨起放饭,黑汉衙役好不容易没有故意刁难,魏浅禾领到了和别人一样的糙米粥。

这是她入狱以来唯一一次热食了,激动、兴奋,不足以形容她的迫切。

就在三两口嚼都来不及嚼的米粥滑入口中时,魏浅禾已然察觉不对,糙米粥中还和着菇类。

这样的条件下,菌菇类食材简直天赐,她心中有过不安,但没有细想,因为连日的饥饿早日折磨的她精神困顿。

就这样一点小小的松懈,就闹了大笑话。

即便是产生的幻觉,魏浅禾依然清晰记得精神恍惚时做过的事,她看到了得偿所愿的美好,也看到了凄惨潦倒的结局,如梦似幻,只唯一,她始终没能放下顾沧恒。

人说野山菇吃下致幻,眼前会展现中心中最期盼与最抵触的场景,原来即便如何强装无情、坚定,她的心底,还是舍不下他吗?

顾沧恒伸手去扶她,却被钩云抢先一步。

魏浅禾柔柔开口道:“是你替我解了毒?”

钩云正待否认,悻悻将手藏起来的顾沧恒于一旁插嘴道:“是他,你赶快起来,还有这么多人等着你救呢。”

钩云不知何意,看了顾沧恒一眼,没有说话。

魏浅禾环顾四周,问钩云道:“药只有一份?”

钩云语塞,再次看向顾沧恒。

顾沧恒脸不红、心不跳答道:“他去的匆忙,山中三味草药中有一味只找到了一份,方圆五里地内怕是没有了。”

魏浅禾小指捻了半点凑到鼻下细闻,心中了然。

“还有一味草药应当能代替这味凤尾草。”她伸手准备比划一下,又突然不知该如何形容草药的具体形状特性。

顾沧恒问道:“哪一味?什么名字。”

魏浅禾道:“连钱草。”

顾沧恒问完才觉为难。

连钱草他认识,从前跟着她看过的那些医书不是白看的。

可方才怕她知道,是自己用她教过的那三味草药救了她,察觉出异样,再进而识破自己的身份。

不得已之下,他将功劳推到了钩云身上,眼下又该如何是好。

正当顾沧恒左右为难之际,钩云突然应道:“连钱草我认识,需要多少,我去找。”

魏浅禾尚且虚弱,且为囚犯,不可擅离此地,他去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