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摇了摇头,盘起来的长发在脑后跟着晃,椅子被她蹬的吱嘎响,那股劲儿是消下去了,但也没完全消,憋在心里头止不住的翻腾着。
尼克尔森又笑了,他说:“你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就如是的说了,打算嘛,也只是个打算而已,距离付出行动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的。”
他一直笑着,笑得像个街边吹着口哨的流氓,他说着颠三倒四的话,让杰妮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杰妮愤愤地说,“我为什么要来看你呢尼克尔森,你总能让我生一肚子气,我的鱼尾纹可都是拜你所赐。”
杰妮边说边扯了扯眼尾,将为数不多的鱼尾纹给抻平,尼克尔森看着直接笑出声来,只不过他还没笑几声,房门突然被打开。
尼克尔森登时变了脸。
笑容还未完全褪去,僵在脸上变成了诡异的表情,尼克尔森下意识的坐正,冷眼看着那慢慢打开的门。
杰妮也在一瞬间变得正经,脚尖还踩在床边,椅子还在悬空摇着,只是在门开的那一刹那停住,她抓着椅子边,指节不自觉的收紧。
门缝开的不大,钻进来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啧,”杰妮咋舌,紧绷的肌肉缓了下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洛加粗略地将这个隐蔽的病房看了一遍,接着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办公室以及外面的走廊都没有半点声音,他这才闪身进来,背着手把门关好。
“早上好格兰杰阿姨,”他倒是有礼貌,还不忘了与人问好,但下一句他突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他走向床边,眼睛却看着杰妮,“您让我等您的消息,可我忘了问问是什么消息,我今天把…把阿贝尔和库珀先生葬在了梧桐林,然后我就来找您来了,但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您慌里慌张的上了楼,所以我就跟了上来。”
音落他看了一眼尼克尔森,眼神登时变得柔软:“现在看来,我跟上来是对的。”
尼克尔森回了个笑,自打洛加进门,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人,僵直的腰慢慢软了下来,在洛加走到床前时靠回了枕头上。
“你穿的我的大衣?”尼克尔森将眼前的小家伙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大了亲爱的,希望你里面穿的够多,这天说冷就冷,大衣如果空荡荡的,可是会感冒的。”
洛加加深了笑意,咧出了一排白牙,他摘下了围巾,将扣子解到胸前,露出了不算太厚却毛绒绒的毛衣,毛衣收在裤子里,裹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