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在身上点了几下:“这里一个贯穿伤,骨头都碎了,胸前一个脚印那么大的淤青,胸腔里也全都是血,你那一脚踹的是真狠,托特医生脾脏破裂,他左边的身体几乎全废了,左脚脚腕也有不正常的翻折,我猜韧带应该是断了。”
杰妮越说,尼克尔森越发震惊,当时他杀红了眼,对这些事情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印象,现在杰妮帮他一点点描摹清楚,他只觉得自己下手还不够狠。
“我可真棒,”尼克尔森整了整病号服,抬手理了理头发,“我真是个有血性的绅士。”
杰妮哼笑,她翘起二郎腿,高跟鞋挂在脚尖。
天好像更黑了些,黑的有些发透,若是仔细的看,好似能看见天上的星星,尽管尼克尔森已经有很多年都没见过星星了。
警卫室的灯关了,只剩下房顶上的那一盏,培休在的时候绝不会这么早关灯,佩恩胆小,他怕走了培休的后路。
这里看不见洛加,连那间房子都看不见,尼克尔森被困在床边,只能看着窗户发呆。
“洛加…”他念了一声,倏然转了话头,“阿贝尔怎么样了?”
杰妮正拎着壶,要去接热水,闻声撇着嘴看过来:“你可算是想起来了?”她放下壶,双臂交叉环抱,“小家伙被洛加带走了,还有培休的骨灰,都被洛加带走了,他说要去树林里找个好地方把人葬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簇火苗,一点点的把尼克尔森灼烧,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垂阅。
第38章 熟悉的病房
心焦一直持续到晚上,挂钟滴答滴答催着人的心跳,洛加没什么胃口,只简单的拌个了沙拉,他捧着碗跌坐在沙发里,简直味同嚼蜡。
右手不太听话,差点将沙拉打翻,他索性拿了个靠垫垫在肚子上,再将沙拉碗放在垫子上。
他一口一口机械的塞着,脸鼓的像只仓鼠,他不停的看向窗外,起初还热闹一点,研究所里的人来来往往还在忙活着,但随着夜幕遮天,电灯透过窗户打了进来,雨声伴着风渐渐停歇,整个研究所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