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玙沬习惯性反驳,“我都研制了毒药,管他失不失败,也不能就此毁掉制作过程,抹去它的存在吧。”玙沬越说越没有底气。
苌舟被玙沬的思路清奇打败了。
“不过!”玙沬想起来一事,“你之前说施詹死于袂怜一毒,我那时没有细想,如今仔细想想,施詹不可能被袂怜毒死啊!我跟施詹打过一架,以施詹的修为,袂怜那点毒性根本毒不死他!”
苌舟:“可地府众人都看见了,施大人就是被袂怜所毒,而且除了袂怜反噬之外,施大人的死因根本无解。”
“那……”玙沬语塞。
青毓思量了一瞬,道:“一时不致死,那毒蓄积呢?”
“蓄积?哦对!”玙沬灵光一闪,“蓄积是有可能的。如果连续下毒一个月,等到毒药反噬,确实可以毒死施詹这样修为的人。不过那个毒药虽然无色,但并非无味啊,谁被连续下了一个月的毒,还察觉不了?施詹没那么蠢吧?”
无色但有味……
味!
苌舟激动地看向青毓,“茶!那个,那个……”他想不起来叫什么名了。
“亭中雪。”青毓道。
“对,亭中雪!”还是青毓懂他,“我在地府问过,说是施大人死之前有一段时间特别爱喝亭中雪。如果一开始,施大人喝的亭中雪就是掺有袂怜之毒的,那他就尝不出来,根本毫无察觉。”
“整整一个月……”青毓沉下视线。
苌舟明白青毓的考虑,“能接触施大人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且在茶中下毒,地府之中,没有几个人。”
要么就是与施大人关系亲近的几位大臣,要么就是……罗酉和林稚。
“可是为什么呢?”苌舟又开始头疼了。不管是大臣,还是罗酉和林稚,他们到底有什么动机?
至于仇恨到要置施大人于死地?
苌舟看了看青毓,后者目光沉沉。
但显然,冥王并不能给他答案。
地府之中,从未有人表露过对施詹的不满。
私心里,苌舟是不愿意怀疑罗酉和林稚的,他记得罗酉和林稚担心施詹的模样,也记得林稚为了施詹受伤一事哭得不能自已。
应该不会是他们吧。
殿内陷入寂静,沉默了片刻,玙沬率先开口:“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都问完了,没有别的事了吧?”
“没有了。”苌舟瞥了一眼青毓,冥王应当也没什么事了。
苌舟一行人转身欲走,玙沬却叫住了他们,别别扭扭地道:“那个……父王跟我说,要我感谢你们,带你们去山映泉。”
苌舟头也不回,拒绝道:“不去。”
玙沬一脸愁苦,“可是,我父王说,你们要是不去的话,就让我劝到你们去为止……”
苌舟不耐烦地偏了视线,看着青毓:这妖王怎么这么执着于山映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