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七将头埋在他胸肌上,闷声道:“那倒是可以,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希望我们能活着出去,在现实社会里一生一世一双人。”
戚烬安慰他:“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们都会离开游戏,过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
其他被他们塞了一嘴狗粮的众人,听着他们前面秀恩爱,然后开始伤感,最后又一副慷慨激昂,仿佛入党的坚定之心,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
到最后,众人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困意,闭上眼睛,恍惚之间就睡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夜半,住在男生这边寝室的炕上,一个人嗓子不太舒服,大半夜的有点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他有些难受,不自觉的坐起身体,一手拄在炕上,另一只手抚摸着脖子,低着头控制不住般,咳嗽的越来越大声。
外面的天黑极了,那男人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来,有些窒息,他无意识的轻声低喃:“水,想喝水,嗓子好干,我想喝水。”
可没人搭理他,也没人回答他。
明明这一屋子的男人,或者另一个屋子的女人都在,他都已经咳嗽的如此用力,说话声也如此打大了,可奇怪得很,不但没人搭理他,就连着屋子里众人此起彼糊的呼噜声,众人的呼吸声,通通没有,就连就连外面那虫鸣,那鸟叫,也通通没有声音。
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嗓子的干涩和瘙痒,让他不自觉的抬手,抓挠自己的脖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炕上飞奔下来,穿鞋的时候,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可他顾不得许多,他太难受了,他太想喝水了,他走的东倒西歪,像是喝醉酒般,好不容易从炕边跑到房门口,他还跌了一跤,咣当一声撞在门上,疼的他演满金星的。
可若是放在平时,他一定抬手摸额头还要对着镜子哀嚎半天,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受伤了,哪怕伤口很小他也要无病呻吟,来博取别人的同情。
可是今天没有,他顾不得抬手去摸,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并不沉重的房门推开,吱呀一声,冷风没有吹来,他却已经稳重般的站起身,朝着屋子外的方向去了。
外面很黑,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都不为过。
但他却走的稳稳当当,就好像有夜视透视眼一样,一步一个脚印,没有摔倒,也没有被什么绊倒。
买过门槛,他眼睛半眯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没睡醒的样子,抬着脚,抹油油的朝前走。
前方好像有光,他朝着光的方向而去,那里,一个个头不高,身穿黑灰色中山装,脚踩布鞋的老头,正眼神凶狠的看着他。
“怎么这么慢?走了,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说罢也不管男人会不会跟着,自行拿着那黯淡的,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的火把,走在前面带路。
男人似乎是无意识的,听见他如此说,他身体本能的不受控制,抬起脚跟着前面的人就走了。
“哗啦,哗啦……”是水流的声音吗?逝水流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