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叫人心疼极了。
“碰!”
肉'体和床铺碰撞的声响传来,本是闷闷作响,却像在不远处炸了个炸弹,秦琀瞬间惊起,赶到卧室,大力推开门。
血,星星点点的血。
柳谦景倒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青白,以一种轻缓的幅度呼吸着。
像是察觉到了动静,男人眼皮底下的眼珠堪堪转动些许,却无力睁开。
他像是有些急了,眉头愈发紧锁。
“……柳、哥。”秦琀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走到柳谦景身旁俯身,犹豫着伸手抵在男人眉间,轻触间冰冷的寒意让他指尖一颤。
“柳哥。”他的声音带上了细微的颤抖。
轻柔小心得,让人鼻酸。
柳谦景虽受了伤且体力透支,但仍然保有意识,听见少年像是带着哭腔一般的呼唤着,只觉心都揪起了。
他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
少年水润的眸子就那样明晰的映到眼底。
“小、琀……”柳谦景艰难的抬手握住那只无措的停留在空中的手,缓缓收紧,仿佛昭示着什么。
“别……哭……”
秦琀一怔,眉眼低敛,“我没哭。”
“呵。”柳谦景咧嘴轻笑一声,“小、骗子。”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两个字像是被含在齿间,听不分明。
秦琀静默片刻,随后抬头看向自己未收回的那只手。
那只手很完美。除了被人硬生生捏出的红印。
良久,他轻声说:“疯子。”
“看来——”
少年悠悠的拉长语调,唇畔勾起抹妖冶的笑。
“——我们真是般配。”
……
柳谦景看起来伤得很严重,其实主要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其余都是些皮外伤,仔细清洗上药就没事了。
体力消耗更简单,从商城买瓶新上架的体力剂,给他喝了就行。
于是,还没在床上躺满一天,柳谦景便开始精神抖擞的对秦琀诉说"离别之苦"。
当然,过程中免不了要没皮没脸的对人动手动脚。
秦琀软软的挡了几下,最后索性岔开话题:“后天我们把训练量加大吧。”
因为柳谦景身体原因,他们把训练推迟了两天。
柳谦景捏了捏少年的脸颊,被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笑了笑,眼底尽是温柔:“怎么,被这次实验惩罚刺激到了?”
秦琀:“你可以这么理解。”
柳谦景挑眉:“那另外的解释是什么?”
秦琀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