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只觉得腰线一凉, 臀部暴露在空气里。
岱余宴将喷雾喷在自己的手心, 随即覆上那片淤青,缓慢的揉搓着。
“疼么?”他问。
温时被迫趴在墙上, 双手支撑在胸前, 缓慢的摇头。
“不疼。”
其实, 身上被捅刀子他是不嫌疼的,但是打针和捅刀子不一样, 打针……就真挺疼的,是那种一按针眼就想哭的疼。
他倒抽一口凉气,忍着不适问岱余宴:“好了吗?”
“没有。”
某些人完全没有丁点儿歉意,仿佛这大片淤青和他没有丝毫关系,慢慢悠悠仔仔细细的在那片皮肉上揉搓了很久,才终于放手。
“高祈不见了。”岱余宴收起药瓶,心不在焉地提起来。
温时嗯了声。
“丁瑶被那个奇怪的村长带走后,他就心神不宁的,肯定是坐不住上去看情况去了。”
岱余宴没回话,披上衣服自顾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温时捋捋贴在衣服上的湿发,叹口气抱怨:“这破地方,连个干发器都没有……”
刚走出浴室,岱余宴迎面塞给他把电吹风。
他偏头说了句谢谢,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上吹头发,顺便瞟了一眼墙上挂钟。
时间是凌晨两点。
他发现,从踏进这个蜡像馆开始,时间好像就变慢了。
系统的时间设定类似于闭环,时间在走,却没有变化。
像开始的副本,就是没有时间线的,整个副本开始到结束,无论时间怎么走,自始至终都是夜晚。鸡兔同笼考试中,模拟的又是另一套时间体系,看上去是北都时间,也有正常的日夜交替,实际上在他们被惩罚,可以到达过去的时间线就能得出结论,副本内的时间是可以人为操控的。
这个人为可以是系统管理员操纵,也可以是系统本身设定。
屋里很寂静,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响声,温时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头发的一半已经吹干了,另一半还在滴水。
岱余宴单手撑着床头柜,头发还湿漉漉的,衬衫敞着领口,露出胸口精悍的线条,欣赏了一会儿温时出神的样子,笑着挑钥匙在他眼前晃,“有人不想让天亮起来,大星盗回个神,该干活了。”
“嗯?”
温时被那把金钥匙晃的眼花,无奈放下手里的吹风机,起身拾起毛巾胡乱在头发上擦一下,“你也发现了?”
“啧,多新鲜。”岱余宴收回钥匙,把腕表往温时面前亮,“用不用再重新对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