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说江安卿确实感觉腹中饥饿,不过没让景一唤小厨房传膳,而是问,“给孤剥的果子呢?”
景一怀中掏出裹的严实的手帕,打开后一个个剥的干净的果仁躺在其上。
迎着景一的目光捏了一块放嘴里,尝了滋味后江安卿便不吃了,“剩下的赏你了。”
景一谢恩,小心把东西放了回去,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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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醉花楼的一个包厢中,朗朗欢笑声飘出,景一坐在主位上百无聊赖的玩弄桌案前的银制酒杯,听着周围人的互相恭维心中发笑。
在场的无不是朝廷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相聚在一起拉进感情,或者是巴结哪位得了陛下重用的臣子。
今日的目标换成了邀请景一,要知道这些人表面对景一一口一个景大人的,实则心里唾弃死太监了,奈何景一手中的权势和消息对她们有用,可不就得拉下脸来求着,舔着。
“景大人,这醉花楼里有些调教好的妓子,不妨叫来给大家伙看看?”一位身材干瘦的女人说道,周围人立马起哄。
她们可是明白,阉人身体残缺,导致对床帏之事阴毒着呢,不过关于景一的传闻真真假假有许多,就是没听过他有包养女人的事。
有小官自然就有妓子,地位家族高的男子不乏有包养的爱好,就是不如小官多见罢了。
景一一侧眉头挑起,视线扫过众人,嘭的一下放下酒杯,在场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官被吓的花容失色,不敢调笑半分。
“各位大人莫不是在取笑我?”
僵持之下,先前说话的女人开口,脸色隐隐有些难看,“景大人,我并非此意。”
意思如何景一并不在乎,前一秒怒的甩杯,下一秒勾起唇笑了,“无碍,想来各位大人愿意同我一席吃酒,想必差不了什么。”
在场的人脸色更难看了,拿阉人相提并论,要是换做寻常人说早掀桌子骂爹了,现在不得不扣着指甲压下怒火。
“好端端的吃酒玩乐,别僵着,看吧小美人们吓的。”有人道。
小官们缓和过来,尴尬的挤出笑容,为她们斟酒助兴。
气氛挽救下活络起来,喝着酒做着乐,眼睛却瞟着景一的方向,互相使眼色的派个人上前询问。
最终还是那位干瘦的女人说话了,举起杯子道,“景大人,在下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