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认识她是谁,但自小看过不少贵人,凭借直觉也知道是不好惹的,摊上大事了。
一瞬间嘴唇白了,哪里有刚刚半点嚣张气焰。
“孤倒是没认出是哪门子皇亲国戚的。”江安卿带着笑意,不达眼底寒森森的。
天底下谁人敢自称孤的,女子一下腿软的跪了下来。
另外两个人自然是不认识江安卿,但看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人害怕的直哆嗦,也明白了眼前的人身份必然很尊贵,衣袍一撩跪了下来。
“国子监是供官员皇室子弟读书学习,报效国家的地方,既然你不愿意在这儿好好的学,孤就如你所愿,回去好好当你的皇亲国戚。”江安卿话落,跪在地上的女子面若死灰,半点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祭酒使眼色让几个人把她带了下去,陪着笑脸道,“凤主这事……”
“往后有自称是皇亲国戚的扰乱秩序,一律赶出国子监,不得再入学府。”江安卿说完抬步离开,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人。
有低头做笔记的,有没被怪罪舒了一口气的。
江安卿并不责怪国子监的官员,皇亲国戚在哪里搬出来都没人敢吱声,她们沉默自保也是为官之道。
今日她话撂下,往后就算是国子监来了天王老子,也得安分守规矩。?
殊不知江安卿的一番话让跪在地上的两位学子听了眼神闪烁,难以置信的互看了一眼。
望着江安卿离去的背影,原来她就是人们口中的凤主,太上凰。
“人都走了,常乐你还盯着看。”杨琪胳膊肘怼了她一下,抑制不住的开心。
“那就是凤主啊。”常乐回过神来,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我要去温习功课了!”
“不吃饭啦?”杨琪追上去问。
“吃饭!”常乐一拍脑门,羞涩笑道,“差点忘记了,一时高兴肚子都不饿了。”
常乐又看了眼人离去的方向,若是上位者是这般态度,好像做官的决定更坚定了些。
马车缓缓离去,国子监一众官员站于门口目送,等到马车消失在视线后才收回目光。祭酒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我现在就去写告示张贴广场上,早看那群小毛孩不顺眼了,天天嚷嚷着自己是皇室。”
大家伙一听表示赞同,撸起袖子,“我来帮忙!”
远去的马车上江安卿没能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给国子监的官员解决了多大的麻烦,没了旁人在懒洋洋的躺进了毯子里,话说多了嘴巴酸。
京城的道路修的规整,马车从上面过稳稳当当,景一跪在车厢一角泡了壶润喉的茶,“主子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