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疯了。”

他和顾鹊接吻:“喜喜,我快被你逼疯了。”

顾鹊笑得勾魂摄魄,“你不要偷懒,快点好起来,还有其他更令你疯狂的奖励。”

他亲亲他的嘴角,然后拉开距离,在乔归朝想要缠上来的时候滚到了床里面,被子一裹就藏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圆亮的眼睛:“乔先生,奖励发放完毕,你不可以越界了。”

“你上次说的,我们还年轻,要学会克制。”

乔归朝将他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像一只大狗一样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吻:“我错了,喜喜,我错了,是我不知好歹。”

“错了?”

“错了。”

“晚了。”

顾鹊从被子里伸出手推开他,顺便将灯关了:“睡觉,我明天有早八。”

乔归朝欲壑难填,煎熬非常。

但一听顾鹊明天还要早起上课,有什么心思都不得不收敛了。

大学的课业很辛苦,他舍不得顾鹊太过劳累。

-------------------------------------

在顾老师的有效激励下,乔先生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在复健中心锻炼了一个星期左右,就完全适应了如何去控制双腿,走路跑步不在话下。

秋天很快就被萧条的风吹走,顾鹊出门要带着围脖才行,走在路上呼出来的都是白雾,冬天到了。

顾鹊不太喜欢冬天。

他出狱的时候也是冬天,在一个大雪天里。

没有人来接,监狱送了一个绿色的帆布登山包,里面装着他之前的衣服,他穿着狱长送的棉服,走在高高的曾经困住他自由的墙外,苍白的天空和不断飘落的大雪不断的将他身体上的余温带走,寒风刺骨,他手里攥着一百多的零钱,不知道晚上该去哪里。

他记得自己在那个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包里揣着何康伯给的老年机,他尝试打电话给何康伯,但那边一直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