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倒当真是鸦雀无声。看来孟雁楼能在渊飞门主事这一年,的确是做了不少事。
说到孟雁楼,傅星齐见他双手负于身后,立于殷霓身后,身为渊飞门的大管事,却好似今日事不关己一般。
无论他为渊飞门做了多少事,在陆剑寒眼中都是追名逐利罢了,永远也不可能是他的自己人。在这样重要的日子,当然是要他亲自上场,孟雁楼或许也正算准了这一点。
正当这时,唯有温琪站了出来,高声问道:“陆门主,既然你口口声声要做武林盟主,主持公道,那晚辈且有一事请教。”
陆剑寒看着温琪身边的魏朝,皱了皱眉,镇静应声:“不知温掌门要问何事?”
“倘若晚辈没记错,此次你广下英雄帖,是为了渊飞门与云旗涧结亲,既如此,为何不见云旗涧掌门,魏前辈?”
陆剑寒听罢,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魏老弟为何不来,温掌门该问问你身边的魏家人,怎么问起我来了?”
不等温琪再开口,她身边的魏朝沉不住气,抢头说道:“舅舅,大家亲戚一场,我父亲在你的书房失踪,缘何一句不关你的事就撇清了?”
“阿朝,说话可要讲证据,你有何证据证明,魏掌门是在我书房失踪,是在渊飞门失踪?渊飞门上下,可有一人见到魏掌门前来?”
陆剑寒说时理直气壮,便是要将黑的说成白的,叫年轻的魏朝百口莫辩。
但温琪经历了一遭内斗之后,如今更是能言善辩,才不管陆剑寒如何鬼画符,只揪着一句说道:“陆门主,你不用说的这般正义凛然,魏朝这个年轻人都是在座亲朋长幼看着长大的,他说不了谎,今日,你若是不将魏掌门交出来,也休想将魏晚迎进门!她绝不可能嫁给杀父仇人的儿子!”
杀父仇人这四个字,真是成功激怒了陆剑寒,但他早有预料,以温琪的做派绝不可能轻易松口,故而笑道:“她想不想嫁我渊飞门,可不是你温掌门说了算的,来人,有请新郎新娘!”
陆剑寒话音刚落,内室便有人来报:“魏姑娘不见了!”
“怎会不见,我明明让周……”陆剑寒扫视一周,根本见不到周穆文的身影,第一反应便是着了他的道!
于是陆剑寒只能对温琪怒目而视:“温掌门,你我两家向来交情不错,今日究竟何故在此胡言乱语,坏我大好喜事?”
陆剑寒言毕,温师叔不知为何,突然挡在温琪身后,待温琪回神之时,才见一枚细小的暗器,好在被温师叔截下。
魏朝立即怒道:“舅舅,这是要以性命要挟,让我们闭嘴吗?”
温师叔将这暗器在手中细细观察了一番,捋着胡子道:“陆门主,次次都玩这种把戏,可就不好看了。”
温师叔之所以对这枚暗器有印象,只是因为当日在武林大会,似也出现过一模一样的。
陆剑寒本想让温琪等人闭嘴,如今看来,他是没法和平掌控局面,顺利当上这武林盟主了。既如此,他也唯有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