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歧冉此次却没有一丝让步:“你将我女儿软禁,昭告天下要嫁给陆溪山,你还问我因何置气?我身为人父,我不该?”
陆剑寒见魏歧冉似有几分认真,由此而放软了语气:“魏老弟,消消气,溪山与晚儿自小青梅竹马,成亲不就是你我约定俗成的?如今八大派分离,正是需要你我拧在一起的时候,到时候亲上加亲,你云旗涧再十年无虞的话,我绝不食言。”
魏歧冉突然不屑地笑起来:“陆师兄还当自己是十年前呢?”
这一句,直刺陆剑寒的虚荣心,连声音也冷酷不少:“魏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歧冉本也无意和陆剑寒结仇,收敛了一些,只道:“陆师兄,两个孩子虽是青梅竹马,可据我所知,晚儿无意嫁给溪山,亲事就此作罢吧,我夫人是你的妹妹,这还不够牢固你我之间的关系吗?”
陆剑寒本就抓着一盏茶,听罢,杯盏尽碎。
“你是要悔婚?”
魏歧冉不是第一次觉得跟陆剑寒如此难沟通,今日更甚。
“我从未答应这门亲事,何来悔婚一说?陆师兄……”
魏歧冉话音未落,竟见一把剑直刺自己胸口,而执剑之人正是陆剑寒。
他的眼中闪着阴笑的寒光:“魏老弟,看来这十年间,你也是毫无长进。”
另一头,魏晚见魏歧冉迟迟未归,十分担忧,魏朝是个心大的,不知她何故心焦:“不过是父亲去见舅舅,能出什么事?阿姐未免也过于小题大做。”
但魏晚却知,陆剑寒如今已是走火入魔,什么事都干得出。
于是沉声说道:“阿朝,你要记住,在这渊飞门,谁也不能信。”
魏晚瞪着眼睛,把她这单纯的傻弟弟说得一怔,他竟不知魏晚如此认真。
说罢,姐弟二人便前去要人,结果可想而知。
陆剑寒一口咬定魏歧冉早就离开,且并无一人见到他,二人唯有无功而返。
一来一回间,魏朝才稍稍体会出一些魏晚方才所言的意味来。
这渊飞门,难道是真的变了。
“阿姐,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魏朝又气又急。
还是魏晚沉得住气,他们如今并无证据,就算闹起来,也不过是丢了颜面找不回人,因而只安抚道:“先回去吧,说不定爹是与我们走了岔路,此刻已经先回了。”
也只有魏朝这个傻弟弟才信以为真,要知道,早前陆怀信便是只失踪了没一会,人便没了。
她唯有祈祷,陆剑寒还没到这么丧心病狂的地步。
——
纪攸醒来之时,头痛欲裂,看来沉睡并没有缓解他这副躯壳的病症。
他挣扎着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点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