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父十长老的下葬仪式,就算是你师父,也不过刚刚够格,你区区一个弟子,连上台都不够格!说什么主持大典!”
刘盛被这么一激,声音顿时有些颤抖:“武紫阳!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们!”
武紫阳有些吃惊地望向身旁厉声怒喝之人,竟是那个平时不声不响的云临。
只见云临振袖直指刘盛:“按照我派的规矩,三长老是如今派中最有威望之人,该由他给我师父主持下葬,如今,为何连人都不见?”
刘盛没有立即应答,底下不少弟子起哄着:“对啊,三长老在何处?”
刘盛如何见过此等场面,局促之际,一旁的周穆文猝然说道:“各位稍安勿躁,三长老因思虑过盛,身体不适,现既然已经委命刘师兄,必然也有三长老的道理。”
众人这才注意到,周穆文竟然也在台上。
武紫阳几人早就看周穆文不顺眼,趁着这个机会,反问道:“周少侠,这是我月恒派的私事,你一个外人在这儿,怕是有些不合时宜吧?”
周穆文的拥护之人,除了台上的刘盛,竟不在少数。
“周公子来者是客,仗义相助,武紫阳你这番话,简直是恩将仇报!”
“一码归一码,你们休要混淆视听!”
“若是没有周少侠,你们恐怕连十长老的凶手都还找不出来呢吧!”
“刘盛,你这话说出来有脸吗?难道这不是月恒派的事?你们倒摘的一干二净?”
武紫阳舌战群儒,毫不怯让,此刻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句:“周少侠说谁是凶手就一定是真的吗?证据在哪儿?”
云临听罢,惊得回身,这声音的来处一时间无从考究,可却叫他醍醐灌顶!
回想师父遇害前后,先是周穆文不请自来山中作客,带来了傅星齐要上山的消息。
众人正因傅星齐扬言复仇而惶恐不安,一听便是深信不疑。
遇害当夜,谁也没有看到傅星齐的正脸,不过是几人的片面之词,就让整个月恒派都乱了阵脚。
他自认为双目清明,比旁个师兄弟都要沉得下心,却也只觉有些奇怪未曾怀疑过,这或许从头到尾便是一个局。
但这亦是无凭无据的猜测。
眼下,唯有先将月恒派内部团结起来,一视同仁,一致对外,或许才有查清真相的可能。
云临拱手,毋庸置疑道:“周少侠虽为上宾,但这始终是我月恒派的家事,请您不要插手!依我派规矩,今日三长老必须在场,刘盛,请三长老出来!”
刘盛一下被震慑,说不出话来,可周穆文此时的拥护者已不计其数,纷纷站出指责云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