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森的这句辩白,被元飞关在了门后,谁也不知他去了哪儿。
诸葛长森吃了闭门羹,觉得有些没面子,他粗看了一眼傅星齐和纪攸二人,未免使气氛尴尬,问道:“对了,他为什么老喊你齐攸啊?”
纪攸这才想起来,他都还没来得及跟元飞解释,自己的原名。
说起齐攸这个名字,在傅星齐这儿也是大有讲究,他顺着诸葛长森的话笑问纪攸:“对啊,你当初为什么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纪攸狠狠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也摔门而出。只留下傅星齐和诸葛长森二人难得的惺惺相惜,一个个的脾气怎么都这么大。
——
傅星齐找到纪攸之时,天都黑了,街上亮起了大大小小的灯笼,人声不减。
他坐在酒楼的屋檐上俯瞰这月亮城,一派柔和而又温暖的橙光。
“一会儿城外的石桥上,有跳舞的姑娘呢,坐在这儿瞧什么?”傅星齐俯下身子。
纪攸闷回了一声:“你就知道看姑娘。”
“你不也喜欢?”
纪攸不服气地侧目,傅星齐的眼睛亮亮的,好像这夜里的星光,说着醉人的情话:“你不就喜欢我这个高大帅气的姑娘?”
纪攸微怔,随即发自内心地笑出声来,他还记得自己说的玩笑话。
“笑什么?我说错了?”傅星齐故意逗弄。
纪攸笑着摇头,复又点头。
傅星齐挨着他坐下,伸了伸腰,纪攸忽说道:“教主有没有想过,这样普通的生活?”
傅星齐问:“什么才算是,普通?”
纪攸感觉到傅星齐投来的视线,却没有回头,而是听着街上的喧闹,说着: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傅星齐直起了身子,原来他在意的不仅仅是魏晚。
“我不会成亲,亦不会生子。”
纪攸是头一回听他这么说,可他的坚定却让纪攸有些诧异和不解。
“是因为你在梦里,已经成过亲,生过子吗?”
傅星齐一惊,慌张道:“干嘛突然说起那个梦啊?”
纪攸嘴上不饶人:“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不让人说?”
傅星齐叹息一声,前尘的事,他已不愿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