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下意识拉住司灵洲的手腕，皱眉质问，“你干嘛去？”

司灵洲曲指弹在明舒脑门，“小色猫，你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舒闷声，“那你刚刚亲我不是想那样吗？”

“你是兽人，不是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吗？”司灵洲无语，就算明舒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明舒语气哀哀，“可我这次只有不到一年的命了啊，难道不应该多培养一下感情？”

说起这个司灵洲也难免认真起来，“所以你确定要死在二十岁的时候？”

“是这具身体的死亡，不是我的，我不会死的。”

“那我呢？”司灵洲沉下脸看着明舒，“你死了，我算什么？”

明舒眨眨眼睛，“那你想跟我一起走吗？”

“死亡？”司灵洲垂眸，他是修炼了数百年的蟒，修炼不易，比起兽人和人类，只要他愿意，他还可以再活几百年。

为了只出现在他生命一年的小白猫，他就要放弃自己的寿命，和明舒一起去死？

司灵洲无法做出这样的选择，至少现在的明舒对他还没有那么重要。

看着司灵洲的表情明舒就知道了，他勉强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寿命是有限的，我不勉强你。”

司灵洲没再说话，起身去了窗台边，将紧闭的窗帘拉开，任由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

明舒侧身沉默的看着，他感觉这个世界的司灵洲不太一样。

喜欢他，又很克制，而且是不想死的那种。

但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甚至觉得这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应该是这个灵魂碎片的生命轨迹不一样吧，没有经历那么多的苦难，才更珍惜的活着。

明舒开口询问，“你为什么会来到人类世界？”

司灵洲侧头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概是想看到兽人和人类战争，总是会有一个种族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很讨厌人类？”

“嗯。”

明舒起身跑过来，“那你对那个实验室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司灵洲抚上明舒的脸庞，低声询问，“若我能给你更多的寿命，你会不会愿意留下来？”

明舒眼睛睁大，“你不是说兽人只能和人类共享寿命吗？”

“我可以分一半内丹的给你。”

“分我一半的话你会怎么样？”

“你只需要回答我愿意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