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水患也有独特的见解。”
明舒凑过去看了一眼,“他还补充了之前我们安置流民的其他可行方法,这真真是个人才啊。”
燕灵洲点着最后几句,“此人似乎没什么信心,将感激之言都写上了。”
“没事,明日我把人提溜过来,叫他当面说与陛下听。”
燕灵洲笑笑,收好这几张答卷,“带来瞧瞧也好,不过,这些答卷里有不少滥竽充数的,怕是在州考时收买了考官。”
“总有徇私舞弊的,还好我聪明,把所有的答卷都收了过来,到时候再去找他们麻烦,一并处置了!”
“是该处理了,怕是这几个州县还有不少真才实学没能进京来,让他们再考一次,瞧瞧有什么遗漏的。”
“也可以,现在朝廷正是缺人的时候,及时弥补也能警示那些人,还可彰显陛下的爱才心切。”
燕灵洲继续看着这些文章,明舒也陪着瞧了个通宵,第二天燕灵洲去上朝时他便在小榻上补觉,用过午膳就出宫逮人了。
庄之贤好好的在书斋里誊抄,莫名其妙就被燕甲军架了起来,不由分说拎进了皇宫,还被带到了当今陛下的面前。
庄之贤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行了个礼,因为紧张,脑袋直接磕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刚踏上台阶的明舒被这一声吓了个趔趄,燕灵洲也从文章里抬起头,齐刷刷看向庄之贤。
“这动静不会磕坏了吧?”
明舒嘟囔,转身下去把人扶了起来,果然脑门都磕红了,肿起来一个大包。
燕灵洲也是头一遭见行个礼把脑袋磕出个大包的,他放下文章开口,“朕让人寻你来是看中你的才能,无需这般紧张。”
明舒也拍了拍庄之贤的肩膀宽慰,“放轻松,陛下只是跟你探讨一下关于水患和新政的问题。”
庄之贤放松不下来,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进来皇宫,还能见到大燕的陛下。
燕灵洲开口询问了一些答卷上比较有意思的问题,庄之贤回答的比较磕巴,应该还是紧张的。
燕灵洲有些不耐,挥了挥手,明舒立刻跑下去,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放下一个软垫子拍拍,“坐下慢慢说,别紧张。”
然后明舒又跑了回去,从燕灵洲身后又掏出一个软垫,盘腿坐在了燕灵洲旁边嗑起了瓜子。
是真的在嗑瓜子,庄之贤都惊呆了,在陛下面前还可以这般随便的吗?
然而燕灵洲一点不在乎,继续提出问题,庄之贤继续回答,或许是见明舒那般随便也未被苛责,他也放松下来,与燕灵洲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