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刚想说几句话给糊弄过去,就顿感脑袋一疼,接着一丝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就自闹钟上过,“你是……八岁还尿床的福墩?”

“嘘嘘……”福墩连忙往四周瞅了瞅,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才送了口气,接着看向顾肴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谴责,“这都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他可是忘不了小时候被六岁的顾肴给嘲笑的事情,不过六岁那年以后,顾肴好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还是带着他们玩,他还是顾肴身边的最强跟班,但总觉得差点什么,这去了一趟京都,好像又变了回来。

顾肴没管陷入福墩,而是不断的回想起方才脑海中的记忆,那是……他六岁之前的记忆吗?

福墩心也大,他拍了一下大腿,“世子您回来还没告诉王御史吧,他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的。”

王御史?

顾肴的脑子里又传来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同时有关王御史的一些记忆就充斥在脑海里,王大阳?

这应该就是他爹提到的那位故友“大阳”了。

“最近这沧州不太平,正好我也换班了,带一对人马护送您回去。”福墩说完,就去招呼人了。

顾肴望向沧州城的方向,或许他能在这里找到他丢失的那份记忆。

路上,顾肴闲着没事就和福墩聊起天来,在他的记忆力福墩是个又瘦又老实的样子。

“你……怎么变化如此之大?”顾肴斟酌地问道。

福墩也不避讳,“自从您去京都以后,就没人带着我也野了,所以我爹就跟我说了们亲事,然后我……实在是我媳妇她做饭太好吃了,而且还很疼我……”

看着一脸娇羞的福墩,顾肴仿佛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那太子殿下他……”

顾肴话未说完,就被福墩给打断了,福墩的语气里充满着崇拜,“太子殿下虽然第一次上战场,但从未打过一场败仗,连刺史大人都对他赞赏又加,那北漠的人最近都不敢肆意妄动了。”

听到有人夸容知颂,顾肴就跟有人夸他一样,扬起了嘴角,他就知道,容知颂肯定可以的。

顾肴的笑还没压下,就马车就是一颠簸,顾肴差点就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有敌军!保护好世子殿下!”福墩喊了一嗓子,拔起剑就迎了上去,聿风也迎了上去,谭生在马车旁护着顾肴。

这次的敌军似乎是精锐,并不好打,顾肴在马车里也将之前索奇尔送给他的防身弓弩拿了出来,同时也将匕首提前放在袖中备用。

掀开帘子,顾肴瞄准一个敌军,就将箭给射了出去,虽然射中了,但也引得了其同伴的注意。

那些人便都朝马车袭来,即使有容知颂的高手在,拉着马车的马还是被惊了,一个抬蹄,马就开始狂奔起来,顾肴因为蹲在车帘处,所以被完完全全地被甩出了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