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还没有见过方刺史,但这永州城被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百姓们也安居乐业,口口称赞,想来人也是不错的。
“顾表弟还是不长记性啊。”容知颂抬起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看向顾肴。
即是容知颂只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可顾肴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之前他就是太过相信罗子章,才差点丢了小命,如今容知颂说这话,应该就是在提醒他。
可他心里就是不服气,或许是因为容知颂说了他不想听的话,又或许是他太过重感情,心里还是没有完全接受罗子章就是凶手这件事……
容知颂见顾肴愣神,再结合自己方才的话,就知道顾肴在想什么,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的不悦。
下意识的就伸手擒住顾肴的下巴,将低着头发愣的顾肴给抬了起来。
顾肴被下巴上传来的痛感给拉回神来,“疼疼疼……”他想像头往后撤一撤,却被容知颂带着猛地往前一俯身。
一时间,顾肴和容知颂面对面相视,离得极近,顾肴都能看清容知颂眼皮上的睫毛都根根清晰可见。
对上容知颂看不懂的目光后,顾肴心中没由来的有些许心虚,眼睛往一旁瞥了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会视线,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用刚摸过脚的手摸我脸!”
容知颂:“……”
容知颂的思绪就这样被顾肴给打断了,他松开擒住顾肴下巴的手,顾肴的下巴已经被他的手指给捏的通红。
但容知颂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伤药扔到了顾肴的身上,“自己擦。”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令顾肴坐在床上被容知颂这一番不明不白的行为给整得不明不白的。
这是什么情况!
之前在太子府给他擦头发就是擦一半就走了,现在给他涂伤药也是擦一半就走了,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吗!
虽然顾肴现在脚踝处的疼痛由于方才容知颂的按摩,已经舒坦很多了,但他心里还是因为容知颂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情绪而感到不舒服。
回到自己房间的容知颂心里也是模模糊糊的,他站在窗前,双眉紧皱,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而站在一旁待命的聿风,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他家殿下不高兴了,又派他去执行什么高难度的任务。
“事情都办好了吗?”容知颂没有回头,轻声问道。
“回殿下,办好了。”聿风连忙应道,他此次前来就是来复命的。
“嗯。”
容知颂没有再多说什么其他话,静静的看向窗外已经落完叶子的柳树,似是想到了什么,容知颂身上又浮现起浓浓的不满。
令聿风不禁屏住呼吸,他什么都没干啊!
“把这颗树给砍了,碍眼。”
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