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是被头上的伤口给疼醒的,他这次可真是福大命大啊,居然没被石头给撞死。
不过这磕着头也太难受了,他刚刚尝试着坐起来,就头晕的差点呕出来。
顾肴觉得他这一摔,肯定脑震荡了。
忍着心头恶心,顾肴想要下床去倒杯水喝,可鞋都没穿上,就看到了正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翻阅着他从侯府带过来的画本。
想起画本里令人抠脚的内容,顾肴苍白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红意,他迅速起身从对方的手中抢来话本,结果一片天旋地转,直至扶着床栏缓了一会儿,眼前才好受些。
“怎么,太子殿下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吗?”
顾肴没法给对方好脸色看,毕竟他不仅头疼,就连后背都隐隐作痛,应该是之前被推倒,让小石子给硌着了。
“嗯……顾世子若是昨晚就死了的话,现在就不必再受着头疼之苦了。”容知颂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陈述着未发生的事实。
说到这就来气,尤其罪魁祸首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忍着头晕,顾肴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知颂闻言,轻轻一下,很是短促,“难道不是顾世子自己想要住府中最好的房间吗?孤也只是满足了你的意愿而已,何来故意之说?”
顾肴要反驳的话就这样卡在嘴边,这事他确实理亏。
“孤还要感激顾世子呢。”
顾肴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回道:“感激什么?”
容知颂停下理袖口,抬头望向顾肴,慢悠悠道:“自太子府建府以来,昨晚可是唯一一次没有见血的晚上呢,顾世子为这府邸带来的这片安宁,可是让孤睡了个好觉呢”
顾肴脸上出现一丝龟裂,你是睡了个好觉,可他呢?他呢?他在寒风里蹲了半宿!然后大早上的脑袋又被你给开了个瓢,到现在他还头晕恶心着呢。
“是吗?那您可是太客气了。”
容知颂听出来顾肴话中的阴阳怪气,顺着对方的话,善解人意道:“做为谢礼,孤给顾世子再换一间房住,如何?”
“不必了,本世子回自己家住。”
有谭生在,他的房间可是绝对的安全,毫无危险可言。
“顾世子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你觉得现在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吗?”
容知颂接连的几句话,给了顾肴当头一棒,他差点忘了,他住进太子府是女皇的意思,若是他半道跑了,那不成抗旨了嘛,抗旨可是要掉脑袋的。
顾肴摸着自己的脖子,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接着就瞥向身边之人,略带扭捏道:“你之前说的话可当真?”
略一思衬,容知颂也知道顾肴是问的什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