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奇怪的一点就是,伊芙古德从没见过这所孤儿院的园长。但是今天似乎不一样。

还是个雪天,这对于英国的冬天来说很常见。但是反常的就是很多人都早早起床,原因很简单:今天早上的动静比平常要大了好多倍。

所有护工从清晨开始就神经紧绷,上楼下楼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加百利和她习惯不待在那群咋咋呼呼的孩子中间,事实上也没人敢靠近他们,两人的目光放在楼下那群护工身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孩说,她的语气是同龄人不会有的成熟。

“你去碰碰她们不就知道了,”男孩把最后一块从厨房里偷的面包扔进嘴里,然后缓缓咀嚼,“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这个能力。”

“千万别羡慕。”女孩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我做好头疼的准备了。”

突然从孤儿院门口驶进一辆高档车,这种车他们只在每个月才发的期刊里看到过。他们听见护工们叫她“园长”,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在所有人之前溜下了楼。

从车上下来的一位极其年轻的女人。她比他们所见过的所有女性更加迷人,两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反悔了,你去碰她,”加百利最后飘出一句,“去看她的记忆怎么样?”

“哈——你叫我碰谁我就碰谁?”

“今天中午饭全部给你吃。”

“滚。”

“后面三个月厨房偷的东西全都给你吃。”

“加百利爸爸。”

伊芙古德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加百利得意地靠在墙上,小样。

但是很意外的,当她被女人摸头时突然眼底流露出深切的恐惧,而且居然没有迅速调整过来。加百利皱起眉,让她有这个反应的人并不多,严格说从来没有。

女孩强压下恐惧,甚至还拽住女人的手似乎想看到更多,但是每一秒过后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画面。

不过女人似乎确实是有什么事才到这来的,没一会就把伊芙古德晾到一边,加百利找准时机把她带了出来。

“——你怎么了?”

伊芙古德瘫倒在墙边,恐惧让她实在是站不起来,甚至是摸过女人的左手都在无意识地颤抖。

“你可千万别抖死了,”男孩确保附近都没人才敢大声说话,“你知道吗,你现在抖得像昨天我们吓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