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西弗勒斯要了遗忘药水——馋在水里降下雨,学生们只会记得球队的多数人都受了伤,而球员们在出医疗翼以前都被修改了记忆。”邓布利多说,他坐在一张小床上,视线似乎能穿过西里斯落到哈利身上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里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出乎意料,解释的人是西弗勒斯。
“一个黑魔法,就附着在那根柱子上——只要有人撞到它,就会被吸掉大半的血液。”
“血液。”阿娜丝重复这个单词。
西里斯的仇恨一瞬间就转移到了宿敌身上,“是你——肮脏的食死徒——斯内普!”他立刻甩出了一道红色的咒语。
“不,不是西弗勒斯。”阿娜丝拦下了这记恶咒,“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把疯狂的男巫禁锢在一个蓝圈里,西里斯像是中了石化咒——
就在这时,庞弗雷夫人从操作间走了出来,她端着一大盘东西,对屋里的人视若无睹,急匆匆地冲到哈利的床边。
她把瓶子里的药水变成一股细流敷在哈利的伤口上,那些翻开的皮肉就像是放在冷水里的烙铁一样滋滋响——重复了很久。
阿娜丝浑身发抖,她不知不觉抓住了隔壁的手,希望能得到点力气来。
但男巫的手也在发抖。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第几次,有人这么问。
哈利直到晚上也没能醒过来,但庞弗勒夫人宽慰西里斯说“他明天就能醒”。
他们终于能聊聊今天的事,参与的人多了一个小马尔福先生。
“我知道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惨败的男巫这么说。
一切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就像哈利曾经和阿娜丝提到过的,卢多·巴格曼和他相谈甚欢——关于比赛打赌的事儿,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就不错了。
“巴格曼看在波特的面子上把欠韦斯莱双胞胎的金加隆都还了——我今天早上知道的这回事儿,”德拉科说,他的血缘舅舅正死死盯着他要看出点说谎的痕迹来。
“比赛的时候我说的也是这个——我叫他们注意点儿巴格曼还回去的金币——”他开始结结巴巴,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原话肯定不是这个,“然后他们就不对劲——把一个游走球照着我的脑袋打过来——”
“怎么个不对劲?”阿娜丝问。
小马尔福使劲咽口水。“我知道记忆可以抽出来,表姐。”他哀求着说,“帮帮我。”
阿娜丝从小马尔福的太阳穴里抽出一串银丝,放进了冥想盆里——凤凰带来的校长室的那只。
他们开始观看白天球场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