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进了格兰芬多。
尽管在阿兹卡班待了十来年,但经过调养,现在的西里斯·布莱克仍然具备一个风流浪子的潇洒帅气,他头发半长,打着卷儿——和阿娜丝的卷头发一模一样,一双灰色的眼睛冷漠又带着笑,相比起来,阿娜丝的会眼睛就冷静多了。
伯侄俩从外表上来说可以看出来同出一源,这不仅仅是从头发和眼睛显现出来的,他们轮廓相似,眉毛的浓密和高挺的鼻子都如出一辙,仅有的不同是阿娜丝的嘴唇不像大伯——西里斯的嘴唇很薄,天生带着上挑的弧度,而阿娜丝的嘴唇就显得丰润一些,显得她没那么冷漠无情。
但如果叫熟悉他们的人来点评,邓布利多或莱姆斯·卢平,他们都知道这两人的性格和外表正好相反,西里斯·布莱克热情又奔放,阿娜丝冷漠又克制,但他们也有极为相似的地方——都一样的不大瞧不起人。
叫西里斯·布莱克来说,坐在对面的布莱克的官方表情竟然让他挺亲切的,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也是这个表情——他们俩小时候接受的教育不会有什么差别,而一个人年少时候刻下的印记会深深地镶在灵魂里,怎么都摆脱不了。
“庄园不错,”西里斯这么说,“我本来以为你还住在阴森森的老宅子里呢。”他的语气说不上是讽刺还是感怀什么的。
阿娜丝礼貌地谢过他,也赞同了西里斯的看法:“老宅毕竟经历过许多年了——这十几年都没什么人气,一个人住着还是有些太安静了。”
西里斯挑高眉毛。
“真奇怪,我原来以为——”他慢吞吞地说,“你大概会像布莱克夫人那样怒斥我侮辱了祖先的荣耀之类的——她一向觉得那栋鬼屋就是布莱克最大的骄傲。”
他的视线长久的落在墙壁上的一幅画像上,画像里是一家四口:奥赖恩·布莱克及他的夫人沃尔布加·布莱克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他们膝下蹲着两个小男孩西里斯·布莱克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四个人对着外头的所有人微笑。
“那时候我大概九岁。”西里斯说,“好了,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其他事情——”他脸上的嘲讽、回忆和怀念还是其他什么表情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严肃认真,这样看起来伯侄俩更像了。
“我想邓布利多跟你讲过哈利的梦了——他告诉我,务必要教会哈利大脑封闭术。”他说,“但我们都知道,连上一个人的脑子不是小事,尤其那个人还是黑魔头——告诉我,阿娜丝,哈利和伏地魔之间到底有什么古怪?他这种奇怪的情况是不是中了哪种黑魔法?”
阿娜丝哑然。
她不奇怪西里斯这么敏锐地意识到这会是某种黑魔法,毕竟他本人就是在充斥着黑魔法的布莱克家长大的,直到彻底脱离布莱克家时,他已经十六岁了。
“我知道的不会比邓布利多更多。”阿娜丝说,“倘若邓布利多你没告诉你一些事情,那么我想暂时你不要去深究背后的缘由,毕竟,他已经将解决办法告诉你了——保护好自己的大脑。”
“——说得很容易,不要去深究背后的缘由——”布莱克冷冰冰的说,“我猜斯内普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是不是?你们倒是和邓布利多一条心——把事主瞒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