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沈何肆听到白奕秋问自己,摇头道:“无事,就是想看看我家白大美人。”

他不希望白奕秋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白大美人那么纯洁,在皇宫中,好像生长在一滩泥沼中却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观赏还来不及,那家伙居然还想动手弄脏这朵莲花!

沈何肆怎么可能会让楚鄂得手,那可是连他都不舍得碰的人,虽然他在现代正处青春期,也会和同宿舍的人看一些片子,但他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激动,甚至还觉得有些无趣,很多时候看一半还不到就困得睡着了……

“白大美人,要是我和楚鄂对你的心思都一样,你会讨厌我么?”沈何肆摸上白奕秋的泪痣,他似乎很喜欢那颗泪痣。

“或许放在以前会,但是现在,我很乐意。”白奕秋凑近沈何肆道,“毕竟我可是不管怎样,都要留在你记忆中的人。”

沈何肆看到白奕秋从袖口拿出软膏放到书案上。

“想试试么?”白奕秋看着沈何肆的眼睛,没有一点应有的情绪。

沈何肆看着他站起身,将系带解开,长袍滑落至脚腕处,春光乍泄露出香肩,随后整个人一览无余地站在沈何肆面前。

他喉结滚了滚,紧接着低下头。

“知道你身体不能剧烈运动。”白奕秋走到他面前强迫他抬起头,“所以我来。”

沈何肆看着白奕秋那张漂亮的脸,他别开头,紧接着弯身捡起那身长袍,重新给白奕秋披上。

白奕秋不明白他为何拒绝。

“还是算了。”沈何肆笑着拥住他,眸光晦暗,“白大美人还是一朵小白花啊,我还是更喜欢看着你好好的活着,这样我就满足喽。”

白奕秋明白沈何肆真正的想法,他也不再说什么,沈何肆是他的,又跑不了。

“还有多少日新岁?”沈何肆突然问。

白奕秋想了想回道:“将近六十日。”

沈何肆抬起头看向窗棂之外那盏月亮:“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他在入夏的第一场雨来,现在已经是冬日了,慕婉清说他最多撑到初春,现在的他已经舍不得死,也舍不得离开了。

“唉,白大美人,要是我死了,你记得给我立牌位啊。”沈何肆说起这事就将语气放轻,“就写我的本名就好,顺便帮沈何肆立一个。”

白奕秋却道:“不立你的。”

“嗯?为何?”

“死的人是沈何肆,你不是他,你……不会死。”

他说这话也是为了麻痹自己,他不相信少年会死,不相信命运会那样捉弄一个少年,给了他重新活下来的机会又这么快就收走。

白奕秋不相信。

若少年真的来到这里才将近一载就要被将上天赋予的特权收回,那这个少年就是人间最不幸的,没有之一。

“嗯……不死。”沈何肆笑了。

两人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安慰对方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