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肆偏了偏头:“我昏迷了多少日?”
“已经十日了。”如月叹息道。
十日……这么久……
“小侯爷呢?”沈何肆突然想起来,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却感觉身体酥软,没有一点力气了。
恐怕这样都没法走路了。
他招呼如月扶着他走两步,如月过去回答:“小侯爷还在他的睡房里睡着呢。”
“带我去看看。”
如月扶着沈何肆走出去,转弯道白奕秋的睡房门口。
沈何肆抬手敲了敲门:“奕秋,如月你先睡去罢,我想进去看看奕秋。”
如月有些担忧:“张公子您能行吗?”
“放心吧。”沈何肆笑了笑,他缓缓推开门,听到如月应声后离开的脚步声。
白奕秋的睡房只有孤独的烛火摇曳,他看到平躺在床榻上睡着的人。
沈何肆慢慢走过去,看着白奕秋的睡颜。
“睡着了也是那样漂亮,不愧是白大美人。”沈何肆越看越欣赏,他伸手触碰白奕秋眼角的泪痣。
然而手却被人抓住,躺在床上的人眼神迷迷糊糊,似乎是被吵醒了。
沈何肆收回手:“抱歉吵到你了……我就是来看看。”
“……无事。”白奕秋坐起身看着背对着书案上烛火的沈何肆,周身好像有光萦绕。
“那我——”
“我听到了。”
“什么?”沈何肆刚想离开,就冷不丁听到白奕秋来了这么一句。
他愣在原地,看着白奕秋那双宛若平静的潭水一样的眼睛。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你说你不想死。”白奕秋十分认真道。
“开什么玩笑啊白大美人,我怎么可能会说不想死,生死乃人间常事。”沈何肆笑了两声。
“梦呓。”白奕秋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觉得在梦中下意识说的梦话,还会人么?”
沈何肆刚想说什么,白奕秋继续道:“我让如月在你的睡房里熬药,按道理来说,你受不了那么苦的药,以你的性格你会立马来找我抱怨。”
“但是你没有。”白奕秋眸光意味不明,“所以你已经闻不到了。”
沈何肆确实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但他更没想到白奕秋已经如此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