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谷氏朝沈何肆招了招手。

沈何肆走上前去，他听到谷氏说：“这位是慕婉清，穆大夫，是秋儿让侯爷找的。”

“这位是张公子……”

“张建国，您好。”沈何肆微微一笑，和慕婉清互相行了个礼。

“若张公子方便，那我们便去您的卧房先把下脉。”慕婉清背着药箱。

“当然。”沈何肆又朝谷氏行了个礼，“那我便谢过侯爷和夫人了，当然——也多谢奕秋。”

原来白奕秋并不是真的像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沈何肆心里美滋滋，他刚想带着慕婉清去把脉，结果就被谷氏拉住了。

“沈……张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害我家秋儿啊。”谷氏语气中带着乞求。

沈何肆轻声道：“放心吧夫人，我不会害奕秋，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

谷氏松开他的胳膊担忧地看着他，沈何肆微微点头才离开。

睡房里，沈何肆看着替他把脉的慕婉清，对方脸色凝重。

“张公子脉象乱得很，近日身体可有什么症状？”慕婉清问。

“嗜睡。”沈何肆回答道。

慕婉清继续问：“可还有其他症状？”

“……尚且没有。”沈何肆下意识隐瞒，他知道，如果和慕婉清说了他的症状那慕婉清可能会告诉白奕秋，“慕大夫可得出什么直说便是。”

慕婉清也不绕弯子：“张公子的时日不多了，最长只能活到翌年初春，在我看来，您能活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下来您可能会失去味觉，嗅觉，听觉，视觉，触觉，直至死亡，且无药可医，所以您想做什么还是早日完成为好，免留遗憾。”

……

白奕秋看着谷氏递给他諵凨慕婉清留下来的字条，他沉默着。

味觉吗？

知道这些，白奕秋就会注意。

“我明白了，娘，我先去看看何肆。”白奕秋转身离开，他下意识把字条藏起来，快步到沈何肆的睡房。

他敲响房门，里面没人回应他直接推门而入。

“何肆。”白奕秋看到躺在床上的沈何肆。

本来无聊的躺在床上的沈何肆听到白奕秋的声音立马起身，他看着完好无损的白奕秋，捧着白奕秋的脸来回看了看。

“奕秋。”沈何肆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做了这么久的事，栽到楚鄂那个混蛋手上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