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川毫不在乎,搂着他离开座位:
“三十度的酒两口就醉,出息。”
他把人抱起来,一直扛进车里。
路上温淮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整张脸埋进去。
“祖宗,别蹭了。”
贺之川深吸一口气,猛地站定步子,将他往上托了托。
“谢谢你哦,贺之川,你真好。”
他瘫成一汪水,融在副驾驶上:
“等会儿,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好像还没有结账。”
温淮像是被按下了慢动作键,缓缓眨了下眼,后知后觉地瞪着贺之川。
男人启动车子,法语歌响起。
“系好安全带。”
温淮赌气,没有动作,只盯着他看。
贺之川扭头,与他对峙片刻,率先败下阵来,俯下腰身要帮他系上。
凑得太近,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夜晚与歌曲的律动,温淮鬼迷心窍般贴上去,在他右脸靠近耳朵的位置吧嗒亲了一口。
alpha当即僵住,安全带从手中溜走,发出极大的响动,机械一样瞥过去,眼神是不同寻常的恐怖。
温淮吓了一跳,对方的眸光深不见底,如同风雨欲来、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头皮发麻,被钳制在方寸之间,语无伦次道:
“不是喜欢让我占便宜吗?那我占你个便宜怎么了?”
贺之川一言不发,空气静谧的吓人,呼吸都清晰可闻,温淮张嘴,又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了。
一切的喘息都被封存在口腔里,贺之川恶劣地把他所有的氧气搜刮殆尽。
温淮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神志不清,挣扎的手软趴趴地搭在男人怀里,反抗的能力也被剥夺干净。
贺之川舍不得分开,含糊道:
“你自找的。”
只一句,他便连忙再堵回去,争分夺秒,不让怀里的人有思考的机会。
温淮舌头都麻了,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滑落下来,掉在贺之川脸上。
贺之川心上一揪,霎时间慌张起来,鼻尖蹭掉那潮湿的触感:
“别哭。”
温淮终于得到了呼吸的恩赐,大口大口喘气,像一尾脱水的鱼。
贺之川便将人搂在怀里,改啄他的耳垂和额头。
如果温淮是个alpha,就能感受到此刻车内的信息素浓度有多可怕。
贺之川紧盯着他的后颈,像是垂涎猎物的野兽,那里洁白无瑕,只是空空如也,少了个腺体。
但男人舔舔牙齿,还是觉得馋。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温淮最终成功绑好安全带,迷迷糊糊歪倒在座椅睡着了。
贺之川取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音乐声调低,转动方向盘。
翌日,清晨。
红日初升,温淮翻了个身,缓缓醒过来。
他抱着被子蹭了半天,都没发现花色不对,直到起床气消失,慢慢爬起来,才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