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个要求,加上周向晨心里的意动,回去马上就跟杨月说了。
杨月也不是不愿意,毕竟他本人没什么可挑剔的,只说了一项,她不会跟他再回村里。周向晨答应了,才有了两人一块领证这一幕。
结婚证交上去,又等到周向晨肚子上的伤口拆线,运输队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只说一时半会正式工办不了,但他这次伤也不会白受,运输队给了一笔赔偿金,成为了里边有名挂姓的第一临时工。
就算用不上他出车,也能在里边找点零活干,每月虽然不多,但也会给点补贴。
虽然失望,但这也算暂时在县城留下来了。
周向晨还有点积蓄,在邮局附近租了别人半个院子,说不上多好,但这是夫妻两个人的家。搬进去第一天,周向晨将自己攒的钱都给了杨月,“我存下来的不多,以后我会在车队里多挣钱的。”
跑大车的人,也是能利用便利赚个外快的,只是之前他刚进去,又不是正式人员,不敢犯错,就没有在这方面动过心思。现在虽然还不是正式,但混熟了,下次,他也跟别人学一学这方面,他说让她过好日子,就一定会做到。
杨月握着手里零零碎碎三百多,点头相信他,也相信自己,她不会让自己将日子过差,她会越来越好,她的日子还长,他们的日子还长,她一定会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结婚后周向晨干劲十足,在运输队勤快又有眼力见,时间一长,大家都愿意和他交好。而只要他不出车,家中里里外外都没让杨月参过手,每天下班,杨月一进家,看见他不是在做饭就是在洗衣服。
除了夏天杨月揉两件衣服,尤其冬天,周向晨不让她沾凉水。她在村里当知青这几年,身上到底有损伤,每次小日子来的那几天,连走路都是打着晃儿,脸色明显变白。
周向晨发现后,没少找老方子给她补,什么补气血的红枣红糖,泡脚按摩,天天她罐头水瓶里都不知道他灌的什么汤汤水水。
效果也很显著,以前杨月腰以下的下半身都是凉的,如今的确好了很多,连带气色都红润了。让杨月很是感激受用,不只是身体上逐渐变好,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被呵护,被重视的感觉,让她整个人也爱笑了许多。
但这还不是最显著的,当杨月开始感到不适,忍不住干呕犯恶心,被一块上班的大姐问起来事儿情况时,那揶揄的表情让她一下子懵了,“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生了五个孩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这啊,八九不离十。要不你到卫生所把把脉。”
周向晨出车了,没在家,杨月心里忐忑,直接去了医院,妇科医生也是个生养经验丰富的妇女,杨月一进来,人家扫一眼直接问,“满三个月没有?是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