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婉一想起来心里就酸的停不下来,“这一切,萧书晴享受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我的。她偷了我的人生,我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多吃了他家几口饭,而是我命硬。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却还要我原谅,要我大度,她得了所有好处,却反而成了受害者。妈,你觉得这合理吗?”

萧母从没听她这么详尽的说起以前的生活,一时讷讷,“可,可那时候晴晴也还小……”

“小?呵!”萧书婉笑里藏尽讽刺,却不知是笑萧母,还是笑自己跟糊涂人多费口舌,多此一举。

“当年我回到家的时候,害怕忐忑又自卑,不敢多说一句话,萧书晴带我出去被大家嘲笑土包子的时候,也小吗?”

“夜里起来,朝我泼凉水的时候,也小吗?”

“站在楼上要跳楼,躺在屋里害刂腕,把我逼走的时候也小吗?”

“在学校里欺负我,陷害我,甚至去年把给我介绍的男同志威逼利诱,甚至勾搭走,也没长大吗?”

“妈,你在医院里抱着萧书晴,要我搬去舅舅家的时候,还记得我是你十月怀胎的亲生血脉吗?”萧书婉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这真的是生她到这个世界的亲生母亲吗?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才是那个养女,才这么不得你们喜欢。才能让你们宁愿守着个冒牌货也不要自己的亲孩子。”

“我是恨死了养母,但有时候又在想,我为什么不是她亲生女儿呢。她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被溺死,敢调换孩子,一生不见。”

“她从来不掩饰我是养女的事实,她打骂成性,刻薄至极,却说要是她孩子过得好,自己做牛做马都愿意。她有天大的罪,但她是个好母亲,这一点,你活了半辈子也比不上她。”

“你拿我跟那个疯女人比?”萧母一想起当年见到的在地上打滚,却一见萧书晴怎么也不撒手的女人,就来气。

萧书婉不想再翻出这些旧事,妄图叫醒睡不醒的人,反倒气着自己,“萧书晴这个人站在我面前,本身就是原罪。”

“你宝贝不放手,就要管好了,我嫁出省城,不是怕了她,是不想再让她霍霍我下半生。”否则,我让她有来无回。

后一句话没必要说出来,真正的狠不在嘴上而在手上。

直到客厅再次恢复安静,萧母全身泄力,跌在沙发上。

门被打开,外面站着一脸复杂萧父,显然萧书婉的话他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