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句句否认,他却句句识破!
果然是干刑警的,逻辑推理满分!
初南不想回他了,就靠在那举着手机,满脸写着不高兴。
这模样让纪延无由来地想发笑,想到聪明绝顶的女朋友竟也有吃瘪的时候,于是口吻越发地温和,几乎是哄着的了:“萍姨怎么了,和我说说?”
初南沉默了一会,随后就像是想通了,放弃隐瞒的打算了:“还能怎么?不就是让我跟你分手吗?”
“分手?”纪延微愕,“没记错的话,萍姨一直还挺喜欢我。”
“是啊,可不就是太喜欢了吗?”初南冷漠地笑了笑,想起一个多钟头前在高速车内的场景,想起当年和纪延分手前,吴总和自己膝足长谈的那一夜。
那一夜之后,十年前的初南意识到了自己家究竟有多危险,危险得让所有想靠近想温暖她的人,都分分钟会受伤。
于是那夜之后的她,想方设法和最爱的人分了手。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很危险,就像之前说的,这几年要不是有我妈兜着,我这条烂命早不知没了几百回了。”脑中那些或真或假的话就这么涌出来,伴着只有初南自己才知道的复杂思量,在这个无人的走廊上,在一只带着摄像头的电子锁面前。
“所以一旦沾上我,你很可能也会有危险。”
“可我明知道危险,却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或者换句话说,我就是用这样的危险来争取你,博取你的同情、利用你的正直、利用你的责任感来道德绑架你,让你重新接受我……”
“你以为随便来个人,我就能被利用、被道德绑架?”耳边突然插进了淡淡的嗓音。
初南一顿,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打断。
两人隔着一个小小的人脸识别系统,一个在市局安静的办公室里,一个在深而长的僻静走廊上,隔着摄像头无声地对视。
彼此之间山长水远,可却又仿佛能触到彼此隐秘的心跳。
到最后,还是纪延先叹了口气:“你进门。”
初南:“没钥……”
“没钥匙可以用密码进,我密码是什么你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时候生日你不知道?上回开我手机不是还开得还挺溜?”
初南:“……”
“进了屋后先吃早餐,冰箱里有三明治,你拿到微波炉里叮两分钟,流理台架子上有牛奶和咖啡,想喝现磨的咖啡机里有豆子,都是这两天为你准备的,特意让国外的朋友帮寄过来的,就你以前最喜欢的牌子。
吃完早餐后到房间里去睡一觉,别去客房,直接睡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