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人:“???”
小混血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被纪队这不按理摔出的牌整得满头问号,只条件反射地吐出了一句:“哪喝?”
“屏南街,闽厝小酒馆。”
初南自发了那则资料后就没声了,纪延走回办公室后,看着手机上戛然而止的聊天记录,想发点什么,可想了想,还是退出微信,转而拨下了初南的电话。
这一串号码,昨晚在小酒馆里连着被她摁断了四次,态度冷漠又高傲。不过这回,对方倒是很快就接了起来:“嗯?”
嗯?懒洋洋的,属于小南姐的腔调。
纪延大概没发现,自己绷了一整天的面部线条就在听到这声音时,有了点软化的迹象。
对面那懒洋洋的腔调又传来:“搞定了?”
“嗯,”他顿了一顿,又问,“你呢?”
“我怎么?”
“考虑好了?”
考虑好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必多言语。
不过如果小南姐人现在就在他面前,大概会回以一记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纪队昨天不是说,不接受否定的回答?”
“所以?”他坐进办公桌后的皮椅里,背靠向后,舒服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所以,就不回答了呗。”
纪延低低一笑,好听的笑音透过无线电传入初南的耳朵里,低音炮轻轻撩动着她耳膜:“那行,等什么时候不否定了,什么时候再打给我。”
狗东西,还挺淡定。
这是吃准了她最终肯定不会拒绝吗?哪来的自信呢。
打火机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初南可以想象得出某人的长指夹着烟时的场景。
念书的时候他就抽烟,那会儿学校抓得严,他们几个打篮球的就经常凑在篮球场后的那个男厕里吞云吐雾。有时候抽完了手上还有味,过来摸她的脸时,总要被初南嫌弃:“臭死了臭死了,别乱摸!”
结果她越说,他就摸得越欢。那手捏捏她脸颊又捏捏她鼻子,捏完后还得重重地亲一口:“老子的人,哪不能摸了?”
狗东西。
十几岁的时候就那么狗,如今三十好几了,还这样。
“话说回来,纪队长是不是还欠我一句什么?”电话那头的女人大概是被他诱出了烟瘾,纪延很快也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