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还是懵的,可肌肉却已经先脑子一步反应过来。因为就在这时,有个极小极轻的东西被初南不动声色地塞入了他领口。
纪延近十年的一线经验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形成最快的肌肉反应,于是几乎是在同一秒,纪延条件反射地动了动脖子,让那小玩艺儿更深地滑到了衣领下。
抱着他的姑娘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下一个吻,不见不散。”
他的脑子已经在短时间内快速转动了无数圈本支援由蔻蔻群药物而二期舞二爸以整理,可面上看着却仍旧处于震惊中。只有靠得极近的初南看得到,男人在错愕的表皮下,那眼底的光已经敏锐地聚了起来。
“到了八达厂后,尽量将绑匪往昨晚发现车辙的地方引,有郝美人接应。”几近于无的声音沉稳地灌入她耳里。
这就是纪延。
永远可以在第一时间里读懂她所有计划的纪延。
初南愉悦地翘了翘唇角,在刑侦队其他兄弟就要追上来之时,听到了这个男人好听的嗓音——
“她有分寸。”
是,她有分寸,他也有后路。
关于她那一点分寸的后路。
与此同时,八达厂外的家属都已经被中巴车接走了。老蔡领着几名探警在初南之前暗示他的那地方,也就是高跟鞋印消失的那一片搜寻。终于,终于在一票人马精细的地毯式搜索后,在八达厂小门外一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探员们发现了一个更加不起眼的开关。
那角落里杂草丛生,几条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任谁看了都只觉得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拐角。
可当老蔡他们拔开杂草,揪住其中一搓以假乱真的“狗尾巴草”往上提时,狗尾巴草下衔接的开关竟遽然翻转!
然后,老蔡眼睁睁看着这个长满了杂草的角落被分成了两半,一个地下通道霍然敞开在眼前。
那地下通道又窄又长,里头黑漆漆一片。
老蔡不敢让弟兄们太冒进,只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原地待命,自己拎着手电筒,沿着通道里那窄窄长长的阶梯,试探性地,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阶梯长且深,老蔡走到了尽头,却见尽头处竟还有个拐角。基于老警员的经验,老蔡谨慎地用手电筒先照了照前方。
这一照,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就开始“汪汪汪”大响。
狗!
而且,还不止一条!
老蔡登时就想起了那则“狗袭老人”视频里的黑背犬。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属于老年人的声音虚弱地掺入了狗吠中:“一休、二休,你们别闹了,大家都在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