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严庚书铁面无私地搪塞了她,目光不善地盯着她道:“还有,你叫我‘爹’,喊李元牧‘哥’,不合适吧?”
方尔南心中腹诽着想他明明比李哥哥大了九岁,但念在如今还有求于他,口中从善如流地应下:“李叔叔。”
严庚书原本还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但被方尔南这么一问,顿时也起了些心思。
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方尔南:“如若我就随口一问啊。如若让你自己选择要跟谁,我们三个你选谁?”
方尔南立刻从严庚书的话里听出了他的试探,毫不犹豫地张口就道:“当然是爹爹!”
“爹爹虽然偶尔脾气暴躁、有时不讲道理、间歇性心烦,一直很独断”
“方尔南。”严庚书凉凉喊她。
方尔南讨好地笑了下,话音一转:“但是爹爹你忠贞啊,而且你会做饭诶,你看这世上几个男子会下厨房?”
李婧冉也颇为认同。
严庚书的厨艺还算是不错,虽然够不到御膳房大厨的水准,但好歹也算是可以入口,尤擅爆炒类的菜。
最重要的是,严庚书态度积极啊,她但凡在大厨下班后嘴馋了,哪怕是深夜,他也没推辞过。
别人是事后烟,他们是事后夜宵,李婧冉如今想到还颇为怀念那盘青椒小炒肉。
严庚书听着方尔南的话,仔细一琢磨,觉得十分有道理地点了点头,不由地追问道:“然后呢?”
方尔南卡壳一瞬,但分外自然地继续拍马屁:“而且老男人多好啊,老男人会疼妻子,能把妻子宠上天。”
严庚书微眯了下眼:“方尔南,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呃”
糟糕了,一时嘴太快了。
李婧冉听着这缺心眼儿的父女二人拌嘴互坑,倒也觉得颇有意思。
直到他们二人玩笑完了后,严庚书才敛了神色对方尔南道:“你娘亲是个很好的人。”
他的心思都放在了习武上,如今才痛恨当时为何没好好读书,如今都想不出一个何时的词语来描述她。
严庚书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艰难地憋出了一句:“特别特别好。”
“唔,”方尔南应了声,“那她为何要走呢?又何时回来?”
这个问题难倒了严庚书,让他半晌都没能回答上来。
他只能对她说:“我也不知。”
“她只是不属于这里吧。”
在之后的几年里,严庚书都过得还算如意,自己盘了个武馆做生意,平日里隔三差五地去坐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