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和她一起当对幼稚鬼,陪她斗嘴陪她闹,陪她玩你追我跑的游戏,陪她缠绵地激吻后发狠地做。
严庚书比李婧冉长了整整八岁,他见过最贫瘠的黄沙和最奢靡的金雕,吃过最次的狗食也品过最精致的珍馐,他见过了比她多的风景。
在这种时候,他可以有足够的耐心和阅历,来开导如今被囿于囹圄的她,将她一点一点带出来。
只要她愿意告诉他。
李婧冉听到那句“小姑娘”时,还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微微侧眸:“你说什么?”
严庚书那双夺魂摄魄的丹凤眼一勾,眼下泪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语气里带着几分令人放松的懒散:“我说,你是太高估你自己,还是太低估我?”
他见李婧冉一直扭着身子不舒服,便单手箍着她的腰,李婧冉只觉身子腾空后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坐稳在马背上时她已经面对严庚书了。
两人同骑一马,如今面对面的姿态让李婧冉的脸色蓦得涨红,她手腕抵在他的肩压低声音骂他:“荒谬!你是当别人瞎吗?”
严庚书温热的手掌力度适中地帮她揉了下扭了许久的腰,瞥了眼身后跟着的下属,漫不经心地道:“无妨,他们看不见。”
下属们点头如捣蒜,满脸的正气浩然:“我们天生眼神不好,大白天的总是容易看不见。”
李婧冉:
羞耻,就贼羞耻。
严庚书见李婧冉的神色放松了几分,这才继而调侃般回应她的话:“做哭可以啊。”
“但是阿冉,”他的眸光既深且柔,“你若是真在我榻上哭了,我该如何知晓你这眼泪”
“究竟是因为我太凶,还是因为你在心疼别的男子?”
李婧冉的心脏倏然缩了下。
严庚书猜到了。
他此时的眼底没有妒忌,也没有吃醋,仅仅是糅合着几分隐晦的担忧。
迎着他的视线,李婧冉的眸子渐渐湿润了,她不想再哭的,但严庚书真的太能戳她心窝。
她闭着眼紧紧抱住了严庚书,埋在他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闷声道:“它答应过我,他会没事的。”
严庚书并不知“它”指的是系统,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一下下拍着她的背,低声哄她:“说不准还有其他办法。”
他的每个字都低沉,带着很神奇的说服力,兴许这就是严庚书身上与生俱来的信服感。
“其他办法?”
李婧冉的声音有一瞬的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