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唔”了声,拥着她倒往床榻,含糊地应道:“不想改。”
李婧冉“嘶”了声,刚想开口时却瞧见李元牧苍白的指尖勾过暖玉,垂着眼揉化了香膏缓慢地涂抹着。
李元牧的面庞纯洁神色又虔诚,将那洁白无瑕的暖玉覆了层淋漓的水光,李婧冉光是看着便因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失语。
他分明没有蓄意勾引她,甚至都没有瞧她,但李婧冉就是无端觉得此刻的李元牧当真是又纯又欲。
李婧冉望着他,只见少年眼睫轻垂,面庞的肌肤瓷白无瑕,分明在做着如此暧昧的事情,神色间却显得比平日里还要冷淡几分。
倒真像是科学家要做滴定实验前的准备工作。
戴乳白塑胶手套,清洗器皿,而后再用这些消了毒的器皿去盛溶液,实验结束后再通过计算溶液的体积来计算溶液的浓度。
滴定实验的每一步需要极致的精准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会实验结果,因此在做实验时需要格外的专注。
而如今当李元牧用这种宛若要做实验的神情来做这种事情时,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便显得格外诱人。
李婧冉端详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把他扑倒了。
李元牧很了解她,既了解她的心理又了解她的身子,只是他好像不是很了解他自己。
他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姿态落在李婧冉眼里就是块香喷喷的蛋糕,只当她有些心急。
李元牧腕骨被她掐摁着,黑绸般乌泽的发丝散在枕间,他捏着还没完全润透的暖玉,隐晦地对她道:“你再等”
话还没说完,李婧冉却挑着他的下颌吻了下来,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胡乱地亲他:“等不了。”
该死,这弟弟是真的香。
李元牧先是愣了下,随后微仰了下脸方便她动作,黑眸却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李婧冉简直恨透了李元牧的这副模样,她似乎极少在李元牧神色间看到情/欲,就好像他纯粹是为了取悦她一般。
她愤慨地咬了下他的唇,瞧见李元牧吃痛地蹙了下眉,有些委屈地瞥了她一眼不语。
李婧冉却比他更委屈,想起先前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听来的话,具体记不清了但大抵的意思是说:当人们和深爱之人接吻时,会情不自禁地闭眼。
可李元牧从不,他的神情永远那么抽离,而且他现在居然都想拿玩具来应付她了!
李婧冉越想越生气,她控诉道:“李元牧你根本不喜欢我!”
李元牧不知晓李婧冉为何突然得出了这个离谱的结论,但他反应极快地澄清道:“我不是我没有怎么可能,我喜欢你,以前喜欢现在喜欢将来也喜欢,喜欢且只喜欢你一个。”
李婧冉自动过滤了他的话,继续控诉:“你都不让我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