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虽然只是个传话人,见到李婧冉这副兴师问罪的姿态,颇有些心虚地搓了下手:“那个”
旁边怀里抱着方尔南的林磊见状,自是知道络腮胡长了张过于实诚的嘴,连忙出声接过话茬:“殿下莫要误会,王爷的确是军务缠身,脱不开身啊。”
络腮胡听着林磊睁着眼睛说瞎话,面色宛如便秘一般一言难尽,但还是勉强地点了下头:“嗯。”
李婧冉瞥了眼林磊怀里软糯糯的方尔南,冷笑了两声。
行啊,连孩子都不管了,严庚书他可真是好样的。
也不知这位竞争对手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抬眸盯着他们片刻,她不笑时容貌便看起来极具攻击性,一双桃花眼雾沉沉的,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络腮胡和林磊被她盯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想到严庚书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迎着她的注视,愣是一声不吭。
远处耍刀的士兵们虽表面上看着在练武,目光却都状似不经意地往这边瞟,纷纷竖起耳朵偷听着。
李婧冉的眼神环视一圈,微挑了下眉梢,仿佛被说服般点了点头:“可以,那你跟他说一声吧,让他有空时来一趟长公主府。”
看起来神色格外平静。
络腮胡和林磊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口气,像是送大佛一般毕恭毕敬地朝飞烈营外比了个“请”的手势:“放心,您请。”
李婧冉瞧了眼被他们拦着的主帐,里头分明亮着灯。
她心中谋算着,不动声色地转身作出离去状,随后趁着他们俩放松警惕之时,提起裙裾便往主帐内跑。
络腮胡和林磊都被她这回马枪杀了个措不及防,迅速反应过来想拦她,但他们终究顾及太多,不敢碰到长公主的玉体,她往前冲他们便只能让开。
李婧冉便这样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主帐外头,一掀门帘杨声道:“严庚书!”
帐内的严庚书似是在思索着些什么,面前还摆着两杯仍氤氲的热茶,由此可见帐内的客人刚走没多久。
严庚书还沉浸在刚死没多久的“明沉曦”突然活了过来、而且躯壳里还换了个芯子的事,神色间因这超出常理的事情还有些恍惚。
听到李婧冉的嗓音,严庚书愣了下,起身朝她迎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李婧冉听到这句话,在冷风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就憋不住了,这种愤怒在她瞥见竞争对手用茶水在桌案上画的笑脸时达到了巅峰。
茶水未干,水光分外碍眼。
挑衅,这位竞争对手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李婧冉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踮脚捧着严庚书的脸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