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眼皮一跳,是她想的那个吗?
那个传说中在昏暗酒吧迪斯科光球的暧昧灯光下,坐在主顾腿上,边用眼神勾引边脱的膝舞?
李婧冉看着面前的许钰林,只见他唇边仍带着清浅的笑意,就仿佛他说的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而是和“您吃了吗”一样的普通问候。
他依旧在安静地等她的答复,只是落在她膝上的指尖却若有似无地微微动了下。
李婧冉感受着隔着衣裙的轻触,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湖静水,被拂过的春风吹得碧波荡漾。
许是屋里的烛光过于缱绻,暖黄的绰绰光影仿佛把整个屋子都熏得温热,甚至连地龙都用不着了。
许钰林等了半晌没等到她的回复,温声又唤了句:“妻主?”
明沉曦唤妻主时,语气虽顺从但依旧带着几分刻意装出来的骄纵,就像是一个刚成婚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而许钰林本就气质温润,如此唤她时更是温柔小意,像是被调教得极好的菟丝花,足够柔软却也带韧。
轻曳的火光中,李婧冉坐在桌边,而许钰林在她面前矮下身,她看向他时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视线。
能恰到好处地看到他的貌美和温顺,就好似能完全掌控他一般。
许钰林微松的衣领影绰露出的莹润肌肤依旧如美玉一般恍眼,脖颈线条冷白修长,并未完全展露在她眼底,而是用一种半掩的姿态引诱她目光的深入。
三千青丝及腰,如墨般柔顺地垂落,有几缕散落在他的脸庞,愈发衬得他肤白胜雪,眉眼如画。
李婧冉喉咙口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心跳克制不住地骤快,好半晌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应他:“不用了吧,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许钰林听到“吧”时轻轻挑了下眉梢,温顺地朝她弯唇笑了下,并未言语。
他捻着语调轻声对她道:“您方才说会把我留下,难道都只是一时兴言吗?”
“自然不是”李婧冉下意识接道。
她瞧见许钰林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愁,一副貌美温柔又好欺的模样:“可您连膝舞都不愿看了。您既对我没了兴致,那我继续留下也只是给您添的负担。”
李婧冉细细咀嚼了下这句话,总觉得茶香扑鼻,但偏生这茶香还格外沁人心脾,令人即使发现了他的小心思还是会佯装不知地照单全收。
她静默片刻,问道:“只是单纯的膝舞?”
他微笑颔首:“自然。”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警惕地追问道:“不做其他的?”
他温柔回应:“不会。”
她最后不死心地确认了一遍,直白地问道:“你确定不会对我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