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拙劣得紧,可她喜欢。
他好恨她啊,可又得照着她欢喜的方式,喘息、轻颤、表现出动情的模样。
真浪啊,她的大祭司。
李婧冉掐着裴宁辞的下巴迫他抬脸,目光落在他左脸的伤痕。
他像是终于懂得毁了自己的容貌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怯懦地想挣,想不让这残缺的侧颜暴露在她的眼下,生怕让她没了对他的兴致。
可李婧冉着实不够怜惜他,掐着他的力道很重,不容他动弹。
她俯身凑近他,气息暧昧交缠,唇角噙笑对他道:“严庚书在门外,你知道的吧?”
裴宁辞被她凝视片刻,身子一点点重新跪直,冷白的指尖去解她的衣扣,目光却没离开她的脸庞。
他朝她极淡地笑了下,清冷出尘的容貌染着几分妖,无声地用唇语道:「让他听着。」
露色湿浓,落在屋檐的雪无声化着。
事到临头,李婧冉反悔了。
她在裴宁辞腰侧轻拍了下,裴宁辞睁眼,金眸水润染着欲色,唇色潋滟,无声用目光询问她。
裴宁辞最漂亮的时候应当就是在床上。
向来无悲无喜的神色间,此时变成了讨好她的魅色,冷白脸庞透着淡淡的绯。
她的唇脂在他冷白的脖颈留下星星点点的印记,裴宁辞清冷的容貌此刻却成了一种隐蔽的助兴药。
让他看起来既禁欲,又靡乱不堪。
李婧冉当着他的面,从枕边放着个针线包里勾了根细长的银针。
裴宁辞看到银针时眸中划过一丝恐惧,下意识偏过头想抗拒,却在反应过来后强迫他自己继续做出顺服的姿态。
李婧冉指尖揉了下他偏薄的耳垂,轻声笑:“先前让你打耳洞,你不肯,硬要本宫亲手帮你是吗?”
这是裴宁辞给她的借口。
他分明是过于自矜,不愿意因为逢场作戏破坏自己的身子,因此才用那些话敷衍她。
此时此刻,李婧冉却逼着他握住那根银针。
尖锐冰凉抵上他的耳垂,他在无声的世界里看到了她那宛若恶魔的低语:“祭司大人,戴着耳坠,与本宫欢愉。”
裴宁辞的指尖轻轻一抖,他注视着她片刻,心知她并非是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