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穴位吗?”许钰林选择性忽略了她的话,低声道了句“冒犯了”,上前半步握着她的手,帮她找准穴位按了下去。
他是用她的指尖按她的穴位的,一阵酸麻之感自腰窝撺上脊椎,又麻又爽。
李婧冉原本还想劝退他,结果切身感受了一番,立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被人按浑身软,十分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她怕她要是再不闭嘴,会一不小心泄出一些引人误会的声音。
李婧冉头虚靠在他的肩胛骨,咬着唇偏过头不做声,远远看去倒像是被他拥入怀一般。
“要我轻一点吗?”
许钰林的嗓音着实哑得厉害。
清润的声线就像是朦了一层纱,就像是含了几分欲色,可偏偏他的语气又那么正经。
许钰林的穴位拿捏得很准,动作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冒犯,见她不说话还侧了下身问道:“嗯?婧冉?”
他的力道重了些许。
他娘的,还说他不生气。
中国女人永不服输,她咬着牙笑道:“可以再重一点。”
“啪唧”一声,远处传来药箱掉在地上的声音。
李婧冉抬头望去,看到那位年过半百的大夫闭着眼,一脸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看”,摸索着后退,口中道:“对不住,打扰了。”
她倏得一下子就把许钰林推开了,几步上前义正言辞地对老先生道:“你可是有事要与本宫禀告?”
说罢,李婧冉也不等老先生的回复,把药箱拎起来重新往他肩上一挂,强硬地和老先生一起往前走。
老先生想到了华淑在外头的那些名声,瑟瑟发抖。
她,她不会想
去找裴宁辞之前,李婧冉想到那位老先生的话,心中感到分外的离奇。
向来孤傲清高的裴宁辞他居然聋了而且哑了?!
说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心因性因素导致失聪失声,是否能恢复得看他以后的发展。
屋内窗户紧闭,浅淡的日光带不来一丝暖意,裴宁辞此时正蜷在床榻一角,安静又带着几分空洞。
裴宁辞和李婧冉都知道,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