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闻言,挑了下眉,听出李元牧这是在贬他没安好心,指不定脑子里装着什么男欢女爱之类的风月事。
他却丝毫不动怒,目光从李元牧身上慢悠悠地停留在李婧冉脸庞:“陛下此言差矣。臣来寻殿下,自也是有要事在身。”
李元牧冷冷地问道:“你能有什么要事?”
话音刚落,李元牧便瞧见严庚书唇边笑意加深,好似就等着他这句话似的。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严庚书凝着李婧冉,嗓音不紧不慢地道:“臣自是为了来寻殿下”
“偷、情。”
第70章 耳坠
严庚书后面那两个字一出,顿时连空气都凝固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他这过分露骨直白的话而倒吸一口凉气,毕竟就算是长公主府的公子们,平日里媚眼一个接一个地抛,但在话语上还是较为收敛的。
亦或是说,他们虽然身份只是庶出,但这种规矩世俗礼教的规范还是融在了血液里的。
李婧冉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神情,微笑赞许:“摄政王这脸皮,倒是一日厚过一日了。”
严庚书闻言,笑意加深了几分,饱满的卧蚕显得眼下泪痣格外勾人:“殿下谬赞,都是殿下教得好。”
李元牧如今一听到严庚书的声音就心烦,简直觉得匪夷所思: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他眉头紧锁着,苍白的指骨在眉骨重重揉了两下,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觉得头疾稍霁。
李元牧还没来得及出声讨伐严庚书,却意外发现长公主府的众多公子们瞧着比他还愤慨。
他们并未直白地指责李婧冉,只与彼此用比寻常高了一倍的声音谈话:
“哎,琢磨女子之心可谓是海底捞针啊。前一刻刚许下一辈子爱怜一人的承诺,不过几瞬功夫就能变了心。”
“可不是嘛。当男子难,当一人的众多男子之一更难唷。”
“当年那来府上的算命先生说钰公子是清凄孤苦命,我还不信,愣是把他赶了出去。如今想来他可真乃神人焉。如何能怪旁人呢,要怪就怪钰公子命不好吧。”
将阴阳怪气发挥到了极致。
李婧冉以前只听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才知道三十个男人比三个女人可怕多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他们可真会编啊,连算命先生都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