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骗起人来眼都不眨:“可以。”
阴柔公子蓦得出声:“能做到爱他,护他,怜他一辈子?”
“一辈子”这个词让李婧冉情不自禁地怔了下,轻轻眨了下眼,随后才开玩笑道:“你们够了啊。知道的懂你们是本宫的面首,不知道的还当你们是许钰林的娘家人呢。”
怎么搞得跟送他出嫁一般。
她本想蒙混过关,毕竟一辈子这个词太重,她就算是骗人都无法做到心无芥蒂。
谁知这群公子却不买账,愣是要逼迫她亲口应下这个承诺,就好像承诺有什么神奇的效果一般,只要说出口便一定会生效。
许钰林瞧着他们闹,感受到李婧冉无奈的求助眼神后,这才淡笑着出声:“各位的心意钰感激在心,只是”
他眼角眉梢都染着淡淡的笑意,神色恬静而又温软,眼眸是清亮澄透的,像是融着清浅的月光,只是却略带几分微不可查的失落。
许是在失落李婧冉没有把最后那句话说出口吧。
但许钰林向来是个体贴内敛的人,他不想让她为难。
因此,许钰林只是按耐下自己心中的这些思绪,一如既往地打着圆场,从容不迫,毫无异样。
只是这等场面话还没说完,他却听到身畔的女子出声打断了他。
“许钰林。”李婧冉蓦得唤了他一声。
许钰林话语微顿,侧眸瞧她,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李婧冉今晚要去宫中赴宴,本文由企鹅峮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因此穿得格外华丽庄重,外罩翻金立领轻裘,影绰可见里头朱红的锦缎长裙。
波光流转的面料,上头用金丝绣着一朵朵张扬妖艳的鸢尾花,在阳光下耀目得令人挪不开眼。
许钰林静默了下来,而周遭原本还调笑着的公子们也都似有所感般,喧嚣声渐低,不过须臾便只剩微风吹拂过地上落雪时的声响。
柔软,湿润,静谧。
在这片干净的安宁中,李婧冉微仰着脸,朝许钰林轻轻笑了下:“可以。”
许钰林不想让她为难,可她也不想让许钰林失望。今天是他的生辰,而且不过是一句话,她还是给得起的。
她不再看向许钰林,而是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一众公子,平稳的声线敲击在许钰林的心尖:“本宫爱他,护他,怜他一辈子。”
众公子闻言,自然又是一片起哄,纷纷说着吉利的祝福语,让殿下不要食言。
而在这片吵吵嚷嚷的起哄声中,许钰林注视着李婧冉,喉结微微滚了下,轻声唤了句:“婧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