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找找了三十几个。
迎着众多公子虎视眈眈的视线,李婧冉拉着许钰林的手指更是紧了几分,义正言辞地对他道:“不松。”
李婧冉生怕自己这一松开许钰林,往后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放哨,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发现床上多了个朝她抛媚眼的公子。
毕竟她方才为了打消这些公子们心中如狼似虎的念头,连那种谎话都说了,如今自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李婧冉轻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了个堪称温柔的笑容,含情脉脉地瞧了眼许钰林,拉长尾音道:“你可是还在与本宫置气?”
几乎是李婧冉的话刚一出口时,许钰林就心知她又在演了,但因一时不确定她究竟在演哪出戏,因此抿着唇斟酌了下,遂保持沉默。
好在李婧冉向来是个能自力更生的,那双妩媚的桃花眼轻轻一眨,晃了下许钰林的衣袖哄他:“好嘛,前几日是本宫玩过火了。但本宫对你是真心的,今日本想为遣散后院的所有莺莺燕燕,这诚意还不够吗?”
李婧冉这句话里的信息点给的多,许钰林自动略过了她的前半句,听到后半句后微怔了下,瞧向眼前这些公子的眸中隐含忧虑:“殿下要遣散他们?”
这些公子平日里心中装着事时都会找许钰林,许钰林对他们的处境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若李婧冉此时遣散了他们,那这群既无嫡出身份又无傍身之技的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至于其他公子的注意力,却在这句话的其他信息点。
李婧冉的这番话就像是扔进湖泊的石子,荡起了一波波不那么平静的涟漪。
“难怪殿下忽然开始禁欲,原来是收心了。”冷硬公子若有所思地缓慢说着,目光在许钰林略有些苍白的脸庞上顿了下,又想到了长公主在床笫间的索求无度,不禁叹了声,“只是不知这对钰公子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
“哎,钰公子果真是圣人心肠,见不得大家伙一同在这苦海里挣扎,这是以身为诱呢。”
自许钰林来了之后,李婧冉就去拉他了,没空去捂小公子的耳朵。
小公子仰头望向面前的大哥哥们,被他们的脂粉香熏得打了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天真地询问他们道:“殿下口中的玩过火是何意?”
场面有一瞬的凝固。
身为一时情急带坏小朋友的罪魁祸首,李婧冉颇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正想着要如何狡辩时,许钰林却在小公子面前矮下身,摸了下他的头,嗓音温和道:“字面意思,殿下先前总是想在屋子里点燃柴火玩。”
就连说着这等荒谬的话时,许钰林的语气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分外有说服力。
连心智成熟且思想龌龊的众多公子们都被他那宛如清泉般的嗓音洗涤,险些都信了李婧冉口中的“玩过火”当真是玩火柴,更遑论特别好骗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