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林只觉心中软了又软,她似乎总能戳到他心中那一块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无奈让他叹息又让他情难自禁地悸动。
他静静望着她半晌,弯了下唇,轻声道:“钰不知。”
许钰林像先前让她赢了那盘棋时一般,语气温软地对她道:“殿下,您赢了。”
李婧冉闻言却不禁怔住了,她放水都放得那么明显了诶!
怎么,他是觉得他不够棒,还是觉得他不够美貌?
她下意识道:“这怎么可能猜不”
话说到一半,李婧冉瞧着温和浅笑着的许钰林,哑了声。
依照约定,许钰林如果输了,就要满足她一个要求。
她想让他赢一回,而他却故意要输给她啊。
果不其然,许钰林在她静默的时间里,再次含笑开口:“殿下,您的要求是什么呢?”
“只要是钰力所能及的,钰会尽力满足。”许钰林嗓音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意思,温柔的眸光里是说不尽的纵容。
像是美杜莎的眼睛,是不经意的引诱,是引人深陷的桃花源。
他对她轻声道:“殿下想要什么,都可以。”
月夜冬暖,烛光不灭。
微曳的蜡烛光晕暖黄,明亮却并不刺目,是恰到好处的光线,恰到好处的温度,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
在昏黄的烛光下看美人,自是世间最享受的一件事。
李婧冉看着容貌清绝的许钰林,只觉他从眉骨到唇角、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比烛光更为轻的柔意,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毫无攻击性。
温柔貌美男妈妈,李婧冉心中不合时宜地浮过了这么一句话。
李婧冉半晌都觉嗓子被堵得说不出话,那种说不上来的酥麻感从她的脚尖一路顺着脊背攀到了头发丝,浑身都如过了电一般。
像是万蚁挠心的那种痒。
她方才喝了茶,但要是她此刻提出要吻他,他想必也是不会拒绝的。
只会安静地注视着她,看着她走到自己的面前,再被她挑起下颌,温顺地承受着她给予的一切。
许钰林骨子里颇为自矜,想必一开始并不会回应,但那修长冷白的指尖都会用力得微微泛白,纤长的眼睫也轻颤。
的确如李婧冉所说,分外貌美。
他到底有多不喜欢茶呢?眸子里会因唇齿间弥漫的茶香氤氲着几分朦胧水汽吗?还是会逼迫他自己强行隐忍着,把自己彻底当成供她取悦的一个器物?
而当她撤身想离开时,他兴许还会联想到她说的那句“本宫不喜欢主动”,误以为是他的过于顺从让她觉得吻他是件很无趣的事。
许钰林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懂得如何挑起她对他的兴趣。
他又会怎样以一种温柔恭顺的姿态,引诱她继续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