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婧冉就听严庚书似笑非笑地开口:“殿下,臣如今身上有伤,也冷的很呢。”
李婧冉犹疑不定地瞧了严庚书一眼,想到他方才灼热的体温,虽不解但还是对银药道:“两个。”
裴宁辞也淡声开口:“长公主”
“三个,三个行了吧。”李婧冉为男人们这该死的好胜心叹为观止。
他们是懂得占小便宜的,非但来她府上参加宴会白吃白喝,还要带些伴手礼走,他们多冒昧呐。
许是李婧冉的不满比较明显,又许是李元牧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他冷不丁补了句:“乌呈前些日子进了好几个纯金雕花手炉,朕回宫后让人给阿姊送来。”
李婧冉做作地咳了声:“这怎么好意思啊。”
那可是纯金啊。
李元牧瞥她一眼:“阿姊无须这般客气。”
李婧冉心满意足地应下,也不再和他们多做纠缠,只对他们道:“天色已晚,几位早些回去歇息吧。”
“银药,送客。”
钰院。
“楼主,今日这棋局着实棘手,还得劳您过目。”千机楼的下属将手中的书卷递给许钰林。
许钰林展开,上头画着一个棋盘,黑子俨然已形成包抄之势,白子显而易见地落了下风。
他垂眸瞧了片刻,随后挽起袖子提笔在其上圈出了几个位置。
下属在旁瞧着,困惑地皱着眉道:“这白子已陷囹圄,楼主您却自填一气,这是把白棋那一片棋子的生门都堵住了啊,岂不是让白棋自寻死”
话音未落,他却因自己的话而豁然开朗:“是啊,自寻死路,舍一片棋便能不再受黑棋掣肘。好一招柳暗花明!”
下属眼神灼灼地瞧着许钰林:“楼主高见,竟能一眼看出玄机,在下敬佩。”
许钰林轻搁了笔,闻言只是淡淡笑了下:“先前在棋书上瞧见过类似的罢了。”
他虽话语谦虚,但下属敬佩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衰减。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如此多次只能是真本事。
可他越是敬佩楼主,心中就对许钰林居于长公主府的举动愈发愤慨,情不自禁道:“楼主有如此惊世之才,为何竟甘愿被困于后院,做这骄奢长公主的一个一个”
他涨红了脸,屡次尝试还是无法把后面两个字说出口。
他都替楼主感到委屈!
许钰林温和地接道:“男宠?”